舉一動。
還好,進了城,一直來到瑯邪國相府門外,臧霸等人都沒有什么異常的神色和舉動。
進入府內,瑯邪相陰德和府中諸吏正聚在議事廳,全都驚懼交加,不知所措。
“陰府君,潘鳳只是想來借些糧食,免得餓死,府君為何見拒?”
潘鳳帶兵進入廳內,廳內之人退到一處,顯得非常驚懼。
“你……你既然只為借糧,為何帶如此多兵來?”
陰德鎮定之后問道。
“如今青州黃巾過境瑯邪者甚多,如若借到了糧,不以兵相護豈不讓黃巾劫去了。”
“那你要借多少糧?”
陰德以為潘鳳真的僅僅是來借糧的。
潘鳳笑道:“不多,十萬石。”
“十萬石?我瑯邪如何有這許多糧,最多只有三萬石,再多就真沒有了。”
“既然只有三萬石糧,陰府君可以用其他物來相抵。”
“何物?”陰德急問。
潘鳳捋著八字胡,輕輕笑道:“想必韓文節將冀州牧之職讓給袁紹之事你們都聽說了,韓冀州曾為吾主,陰府君不妨學一學吾主之德,將瑯邪相之職讓給潘鳳,則潘鳳必念陰府君之恩德,不敢相忘。”
“這……這……瑯邪相之職乃朝廷相授,如何能讓?”
陰德萬萬沒想到潘鳳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州牧之職尚可相讓,郡國守相之職如何不能相讓?”潘鳳說著轉向廳中諸吏問道,“諸位,你們認為潘鳳是否可任瑯邪相之職?”
李響此時突然拔刀出半鞘,進入廳內的數十兵士同時拔刀出半鞘,怒視著廳內諸吏。
“潘將軍武勇蓋世,瑯邪近來多有黃巾賊作亂,正須潘將軍如此英雄人物來征剿,瑯邪相之職由潘將軍接任正好合適!”
其中一位郡吏奉承言道。
其他人見了出鞘之刀,寒氣逼人,紛紛跟隨附和,都贊潘鳳之勇,應任瑯邪相。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附和。
有一人就大膽向前跨出一步,厲聲喝道:“潘鳳,你這是造反!”
潘鳳看著一群軟腳蝦,正自嘆息瑯邪無勇吏,沒有如耿武閔純一樣為韓馥死戰之吏,此時聽了喝罵之聲,不怒反喜,呵呵一笑,問道:“你是何人?”
那人昂首答道:“瑯邪主簿鄭威。”
“好,鄭主簿,你說我是造反,我若是造反,早就一斧將陰府君砍了,還用費如此多口舌嗎?”
鄭威一想也是,可是逼奪瑯邪相之職,和造反又有何異。
“鄭主簿,莫要再說,潘將軍,我愿讓出瑯邪相之職,只是還請潘將軍答應,勿要傷害我郡中吏民!”
陰德知道事情至此,再多說也無用,搞不好逼得潘鳳真的會把自己砍了。
“你放心,我潘鳳非濫殺之人,陰府君回去見了陶使君,以府君讓郡之德,陶使君必定會另有任用。”
潘鳳不會殺了陰德,就算他死都不肯主動讓出瑯邪相之職,自己也只會把他趕走,不會殺了他。
陰氏是南陽的世家豪族,殺了他恐會失去世家之心,而且殺他實在無用。
就像袁紹對付韓馥一樣,自己不會動手,故意任命跟韓馥有過節的朱漢為都官從事,想借朱漢之手除掉韓馥。
可是朱漢這貨沒殺了韓馥,卻把韓馥兒子打殘了,袁紹不得已把他殺了以安人心。
韓馥跑到張邈那里,本來袁紹與張邈就有過節,但卻仍派人去見張邈,韓馥之死也就不奇怪了。
歷史上就算是殺耿武和閔純,袁紹也是借田豐之手來殺,自己不會動手。
真正敢殺世家的只有曹操。
但他殺的基本都是侮辱看輕他的人。
因為他出身閹宦之后,身材又長得不好,心里自卑,曾背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