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猶豫,連麋別駕都殺得這么利落,何況是自己。
李響拉來五匹馬,讓那五名州吏騎上,又將麋竺的尸體放到馬上,帶著他們回去向潘鳳復命。
回去見到潘鳳時,潘鳳率領大軍還沒到郯城,離郯城還有三十多里。
“將軍,印綬拿到了,只是……麋竺死了,被我們誤殺?!?
李響說著將包裹交給潘鳳,沒有過多解釋。
潘鳳愣了一下,本來還在考慮應該要怎么處置麋竺,要以什么罪名去殺他,現在倒好,不用想那么多了。
至于罪名,潘鳳一下子就想到了。
他接過包裹,打開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印綬,也不多問,輕笑了一聲:“呵呵,死了就死了,沒什么誤殺,他也該死,去把那幾個州吏帶來。”
“將軍,麋竺死了,只怕事情有些難辦,畢竟他身為別駕?!编嵧谂赃厬n慮道。
潘鳳臉上微笑,八字胡輕挑:“不難辦,反而好辦了?!?
魯肅此時也微笑道:“不錯,麋竺死了,將軍拿到印綬,那幾個州吏又都捉來,郯城或許可以兵不血刃就能奪下,想必將軍已有對策?!?
潘鳳看著魯肅點點頭:“子敬知我,麋竺死了,便斷了郯城內許多人迎劉備之念,我兵馬臨城,或許他們該要開門迎我了?!?
李響將那五個州吏帶到潘鳳面前。
見到潘鳳,五人慌忙揖禮:“拜見潘將軍?!?
潘鳳并不答話,盯著五人看了許久,一邊輕輕捋著八字胡,看得五人慌懼不已,不知所措。
“聽說你們跟著麋別駕,想要帶著徐州牧印綬去降迎曹操,是嗎?”
潘鳳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卻是驚人之言。
五位州吏嚇得慌忙應道:“沒有之事,沒有之事,我們是去小沛迎接劉備?!?
“迎接劉備,為何你們卻跑到沛縣西面去了?”潘鳳又冷冷言道。
“潘將軍,我們沒有到沛縣西面啊!我們是在沛縣東面遇到將軍的兵……”
“哦,你們沒去沛縣西面,只是麋別駕自己去了,他帶著印綬想去迎曹操來徐,你們不愿隨他降附曹操,自己往東回走,是這樣嗎?”
五人面面相覷,無人答話。
這不是明擺著將叛徐降曹的罪名安給麋別駕嗎?
他們不敢應是,也不敢說不是。
潘鳳見他們沉默不語,又問:“你們不是往東走,而是往西去嗎?”
“往東往東,我們是往東走?!?
五人忙答。
“你們往東,那就是麋別駕一人往西迎曹了。曹操兩次攻我徐州,殺害百姓無數,乃我徐州之大敵,而麋竺身為徐州別駕,趁著陶使君新亡,公然背叛徐州,欲私迎曹操,罪不可恕,已被我所斬。你們受他欺騙,謊言陶使君將州交與劉備,而實際上,陶使君是將州交與我潘鳳。你們于半道識破麋竺奸計,故而與他背道而馳,奔馬來投,迎我入郯接州,你們是保州護徐的有功之士,可是如此?”
五人聞言又相互看看,無人敢先答。
畢竟事實如何,他們心里一清二楚。
這是要栽贓嫁禍,將麋竺背叛徐州的罪名坐實,違心的話,他們實在說不出口。
“你們都是徐州大族之家,又身為州吏從事,代表著徐州百姓,要為他們謀安定與利益。我潘鳳兩次逼退曹操,救了徐州,又出軍糧救助因災受餓之民,你們說,我待徐州百姓不好嗎?我好過了,徐州百姓也會跟著好過,我若不好過,只怕曹操與袁術大軍一來,兵禍若再起,徐州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包括你們的家人?!?
能夠被辟為州吏,一般都是當地豪族人家,都讀過一些書。
這五位州吏聽出了潘鳳言外之意,其實就是在威脅他們。
如果潘鳳得到徐州,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