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跟張順走了,老院這邊除了那幾個孩子,家里那四個大人沒一個睡得好,金枝哭哭唧唧的訴說自己的委屈,林正德則抽了好久的煙,他不知道這日子怎么就過成這樣了?兒子跟他反目了,那兩個都對他有意見,難道真的是他錯了不成?
再想想自己這些年做的,幫著老大,林正德覺得自己沒錯,老大家孩子多,大兒媳婦也孝順,憑啥不幫啊?老大立住了,這家以后就有指望了,難不成指望那些孫女?那可都是外姓人,大了誰還管他這個爺爺,年年祭拜的也都是別人家的祖宗。
“那玉墜是怎么回事?”
金枝哭哭唧唧道:“我撿的。”
林正德瞪著眼睛看向老伴:“你撿的為什么不拿出來還給我娘,當年她找了那么久你不是不清楚。”
金枝本來心里就有鬼,她也不能說實話呀:“我,我是怕他們賴我偷,所以我就沒敢拿出來,那東西早晚都是傳給下一輩的,我多此一舉干嘛,留在咱們這一房不好嗎?
再說,你媽當年就沒看上我,我干嘛還要隨了她心意,這東西就該給咱們,憑啥要給老大家,娘可是老二他們伺候走的。”
林正德好半天都沒開口,說什么?他已經沒娘了,現在他都快想不起來老太太長啥樣了,這事再追究下去沒有意義,他們老兩口黃土都埋半截了,互相埋怨沒用,老了還得指望老伴呢。
金枝擔心啊:“那明天你大姐來了我該咋說?”
林正德直接給了答案:“咬死了是撿的,在后院的草叢里撿的就行。”
心雨可不知道這老兩口半夜還在商量對策呢,跟張順去縣城,讓張順去接站,她則去找孫大奎。
張順還不放心呢,不過心雨保證了,不亂跑,就是去見上次的那個人,在縣城呢,就她這身手,別人一時之間還奈何不了她,張順這才讓她單獨行動。
孫大奎看到心雨帶來的東西以及畫像楞了:“你這是?”
心雨把事情的經過跟孫大奎講了一下。
“你這都啥運氣啊,厲害厲害,我算是甘拜下風啊,自打你來了,這好消息就沒斷過,小丫頭,你說讓我該咋感謝你呢?”
心雨笑笑:“謝我還不簡單啊,回頭幫我打聽趙愛琴原來的地址以及夫妻倆個的照片,我想要過去走一趟。”
孫大奎詫異了:“你要去找她男人?你沒搞錯?”
心雨笑著搖搖頭:“沒搞錯你也沒聽錯,我的確要過去看看,純好奇而已,付辰走了,這事我得幫他辦啊,你們顧家的事磋磨太久了,再不抓緊,你覺得你爹他們還有多少年可以等待?”
說起這事,孫大奎也無奈:“我也想啊,那些年付辰他爺爺不在家,家里也沒那么多人去調查,光靠我爹這邊也沒多大的能力,這也就是咱們家的下一代都起來了,我們才有機會放開手腳去找人。
你當我不想早點結束,我做夢都想,趕緊的把兇手給繩之以法,讓我爹他們也能安度晚年,這一天到晚的凈被這些事困擾,我都擔心老爺子身體會被整出啥毛病來。
行,既然你想去,回頭我安排,你回去安排一下,等安排好了,就過來找我,我得想辦法趕緊的把這個圖紙還有你說的這些人物關系都給捋一遍。”
“舅舅,那個周有才你們查到他到底是什么來歷了沒?”
孫大奎搖搖頭:“這家伙不太好查,平時他為人很謹慎,那些年是啥情況你也清楚,目前我們還沒什么線索,只能慢慢的查了,咋的,你對這個老家伙有興趣?”
心雨搖搖頭:“我不是對他有興趣而是對他做過的事感興趣,我就琢磨,這個周有才怎么發的家?他是能文啊還是善武或者善于計謀?”
心雨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孫大奎,周有才這個人肯定是善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