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慶的手掌慢慢的搭在了左天問伸出來的右手上。
響了!
兩只手掌觸碰到的一瞬間,左天問的身形突然一動,腰部猛然發(fā)力,帶著肩膀的勢頭,剎那間撞向了面前的鶴慶。
長臂如槍,一揮而下。
這不是拳法,這是槍法。
如響!
完全沒有料到左天問會突然出手,鶴慶的面色驟變,連忙抬手想要攔住左天問揮舞而下的手臂,匆忙之中,巨力壓在雙手之上,將鶴慶整個人壓了下去。
左手猛然出擊,身子骨牢牢的坐在椅子上,全身聚力,左手握拳轟炮而出。
形意拳,炮拳,丁步虎坐!
巨大而力量根本讓鶴慶無法反應(yīng),連人帶椅一起砸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兩下,鶴慶才堪堪的緩過神來。
右手捂著剛才被左天問一拳錘中的胸口,鶴慶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左天問的那一記炮轟,險些將鶴慶砸的氣絕。
哪怕到現(xiàn)在,鶴慶都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默默地站起身來,左天問接過師弟遞過來的鴻鳴,跟著老爺子準(zhǔn)備離去。
“等等!”
倒在地上的鶴慶忽然出聲,回過頭,左天問望著對方。
“有事?”
“按照規(guī)矩,你打贏了,明日醉天樓,鶴家請宴。”
左天問頓了一下,便是輕笑一聲,倒是忘了這個規(guī)矩。
“等等,過幾日東北七十家會聯(lián)手請宴。”
丟下一句,左天問頭也不回的跟著老爺子離去,東北七十家門派,老爺子打贏了五十家,便出現(xiàn)了聯(lián)合請降。這一次,七十家一個都逃不了!
幾人的離去,只留下鶴家的人和雜亂的大堂。
幾名鶴家小輩弟子將鶴慶從地上扶了起來,鶴慶的親子看著左天問他們離去的背影,憤憤開口。
“說話如此囂張,怕是嘴巴比拳頭厲害。”
“閉嘴!”
反倒是鶴慶暗罵一聲,解開了胸口的衣扣,一個紫黑色的拳印在胸膛上清晰可見。
“那人留手了。”
望著身上的傷痕,鶴慶嘆了一口氣,卻又隨即笑了起來。
“尹師前幾日稱自己的弟子乃是東北鬼虎,我就知道這是他要捧人出山,只是沒想到他說的話反倒是收斂了幾分,東北七十家門派,怕是沒人能降的了這頭惡鬼之虎!就要看看是蔣天旺他們投降的快,還是這頭東北鬼虎打的快了!”
……
繁忙的街道,老爺子尹福帶著左天問他們慢悠悠的晃蕩在街道上。
“剛才丁步虎坐用的不錯。”
老爺子的話語同樣慢悠悠的傳來。
“師傅教得好。”
左天問應(yīng)了一聲,鶴慶的拳法并不夠強(qiáng),畢竟年紀(jì)大了,拳怕少壯不是空話,打贏他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情。
“槍法用在拳頭上,挺有想法的,我說你根骨不錯,反而是小瞧你了。”
滿意的瞇著眼睛,尹福對于左天問如響的用法大加贊賞,形意拳之中就有槍術(shù)拳用的理念,左天問用出如響,不算是什么驚訝的事情,只是這其中對武術(shù)運(yùn)用的想法,令尹福非常欣賞。
至于宮羽田和小師弟,則是更在后面交談著剛才的比武。
小師弟一直以來都是跟著老爺子,也算得上習(xí)武多年,宮羽田就更不用說了,年少學(xué)拳,在王府做護(hù)衛(wèi)的時候也同樣是跟著總教頭學(xué)習(xí)功夫,習(xí)武的時間一樣不短。
可是如同今日這般,挨家挨戶的踢館比拳的場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別看剛才左天問和鶴慶的比武只不過是在鼻息之間,開始的快結(jié)束的也快,但真正的武術(shù)就是如此。
看似簡單,可是每一次出手就是奔著致命一擊,稍有不慎便會敗落。
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