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這吧!”
喘著氣,吳器老爺子躺在了椅子上,氣喘吁吁。
“年紀(jì)大了,不服老不行了!”
看著同樣滿頭大汗的左天問,老爺子臉上的笑意未減,三遍,僅僅三遍就能夠抓住八極拳其中的三昧精髓,自己果然是撿到寶了!
搖著頭,吳器似乎是在感慨了時間的蹉跎。
“如果是再早上個十年,無論如何,我都會收你為徒!可惜啊,我們遇見的不是時候。”
聽到這話,左天問直接笑了起來。
“再早上個十年,我?guī)煾高€是尹師,這點(diǎn),沒得變得。”
對于左天問的話語,吳器愣了一下,隨后笑著開口。
“你師父氣魄如虎,他的格局大,氣量也大,胸襟這一塊,我不如他。”
目光從左天問的身上挪開,移向了房間的窗戶上,彩色的琉璃讓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可烏黑的底色,不難猜出,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入夜。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日踢館完之后,再來找我。”
雙手抱拳,左天問對著座椅上的暮熊行禮。
“那小子先走了!”
巨熊又一次沉眠下去,左天問離開了小洋樓,外面天空已經(jīng)被黑布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站在院子門口,左天問回首望了望三樓的彩色琉璃,轉(zhuǎn)身離去。
今日隨著吳器師傅學(xué)了八極,左天問又多了一層的感悟,八極剛猛,形意霸道,八卦協(xié)調(diào),三樣?xùn)|西融在左天問的身體里面,與他那股濃烈的殺氣相輔相成。
走出吳器的小洋樓,師父尹福正站在門口等他。
再看到尹福老爺子的一瞬間,左天問的面色驟變。
“師父!”
擺了擺手,示意左天問不需要太激動,尹福手中依舊拿著他那桿金包頭的老煙槍,與剛開始不同的是,現(xiàn)在這桿煙槍上,鮮紅的血水不斷的滑下,滲透進(jìn)底下掛著的煙袋之中。
“都是些皮外傷,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年紀(jì)大了,有些偷襲反應(yīng)不過來了。”
身上帶著些許的傷痕,不難看出都是兵器所致,雖然都傷的不深,可是尹福此刻凄慘的模樣,與那頭傲氣勃發(fā)的惡虎,盡不相同!
“剩下那些家伙做的嗎!”
左天問身上的血?dú)馊庋劭梢姷臐庥羝饋恚t色的氣息似乎想要將黑色的夜幕撕碎,血染天空。
金包頭的煙槍桿直接敲到了左天問的腦袋上,尹福老爺子望著左天問臉上的怒意,平淡的說著。
“這些事情,與你無關(guān),好好地踢館,好好地比武,明日打完撫順剩下的武館,后天就去遼陽打完十一家!記住,你的事情是揚(yáng)名,踢館才是你該做的!”
低沉的聲音在老爺子體內(nèi)傳出,見到左天問出來,尹福老爺子也沒多問,帶著左天問往定好的酒樓走去。
黑色的巷子之中,猶如小溪般的鮮血不停的流淌出來,夜色之下,沒有人能夠看到,那堆成小山的尸體,斷裂的刀刃,驚懼的眼神,最上面的那人無神的張著嘴,抬頭仰望著天空,數(shù)不盡的黑夜遮蔽了他的目光,仿佛在無聲地嘶吼。
惡虎食人,鬼神失色。
七十家門派的臉面,被老爺子一拳一拳的打碎,碎的徹徹底底!
……
回到酒店之中,老爺子的模樣讓不少人都感到驚懼,不過在洗漱一番之后,換上了干凈的衣服,老爺子又一次變回了原來那副遲暮的樣子。
酒樓之中沒有電燈,這年頭這種高級的洋玩意兒,還不是這種酒館能夠置辦得起的。
坐在太師椅上,熱水沖洗了尹福身上的血腥味兒,左天問也簡單的沖掉了身上的汗水,師徒二人就這樣呆在了大廳。
燭火在夏夜的晚風(fēng)里不停搖曳,讓整個房間之中光影閃動。
“我讓你去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