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
張大帥嘹亮的聲音在整個(gè)醉天樓回蕩。
粘稠的紅色液體流淌在了左天問的腳邊,沾染血水的鞋底在木地板上,踩出了一個(gè)又一個(gè)的印跡。
躺在地上的田中還沒有斷氣,雙手捏著自己的腸子,在地上止不住的抽動(dòng)。
大刀橫落,砍下了這家伙的頭顱,左天問不介意當(dāng)一回介錯(cuò)人。
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碎銀,扔給了一旁的醉天樓掌柜。
“要麻煩你清掃一遍了。”
“唉左師傅,使不得,使不得啊!!”
連忙走了上來,將手中的碎銀塞回到了左天問的手里,對(duì)方幫自己出頭,怎么還能夠讓他在掏銀兩。
看著地上倭寇的尸體,掌柜嫌棄的繞了過去,拉著左天問的雙手,一臉真誠。
“左師傅,今日這宴席,就讓我請(qǐng)了吧,算是答謝左師傅的恩情了!”
倭寇鬧事,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奉天的百姓皆是深受其害,今日有著左天問出手,在靠張大帥在日租界那邊出頭,想必以后的日子,會(huì)好過一些。
掌柜想要請(qǐng)客左天問,多少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今日不是我掏錢,踢館贏了他們請(qǐng)客這是規(guī)矩,掌柜的就別客氣了。”
看著醉天樓掌柜的模樣,左天問笑了一聲,走上了樓去。
市井街頭,這些平凡的普通人,反倒是更加的有人味兒!
“左師傅威武!”
“不愧是能接兩位老爺子班底的人,左師傅果然英雄豪杰!”
“左師傅好樣的!”
“……”
一路走來,無數(shù)的武師全都是高聲喝彩,或真或假,至少看起來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模樣。
沒管這些聲音,左天問直徑來到了張大帥的面前。
“大帥,人我殺了,這四十貫錢,可就要您出了。”
“媽了個(gè)巴子的,你小子,是塊好材料!”
指著左天問的面龐笑了起來,張大帥一揮手,讓身旁的親兵靠了過來。
“喜順兒,底下四個(gè)家伙的尸體,你給我?guī)У饺兆饨缛ィ尷衔迥抢锶″X,就跟他們說,我奉天還是賠得起他們這點(diǎn)錢的!”
“是!大帥!”
說完話,張大帥拍著左天問的肩膀。
“你小子有前途,別跟這馮天魁那家伙廝混,耽誤了前程。”
說完,就帶著自己的部下離開了醉天樓,搭手結(jié)束,想說的話說了,想做的事也做了,再停留,就沒意思了。
“大帥慢走!”
站在樓上,看著掌柜恭送張大帥離去,望著那干瘦的背影,左天問思緒飄離。
最后的那句話,他是什么意思?
“他這是在宣誓主權(quán)。”
說話的是馮天魁,站在了左天問的身邊,同樣是看著張大帥離去的背影,馮天魁的話略有深意。
“東三省都是他的,又有什么好宣誓的。”
疑惑的開口,張大帥臨走前的話,左天問聽出了一絲的意味,但正是這樣,才令他更加的困惑。
“呵,想不明白嗎。”
冷笑一聲,馮天魁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嘲諷。
“這家伙悍匪出生,能力不錯(cuò)但是胸襟不夠,東三省這一畝三分地,他就想當(dāng)個(gè)土皇帝拿的死死地,打鬼子這家伙氣勢(shì)很足,可惜了,他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天下!”
說道最后,馮天魁語氣中竟然有些感慨,張大帥做的事情,令人敬佩但也同樣的,令人感到惋惜。
這是一位大梟,可惜了,稱不上雄,若是擔(dān)得起梟雄二字,恐怕這天下紛爭,他至少有著一席之地。
大梟可竊權(quán)但不可竊國,要是竊國,那便是帝王之資,天下雄主!
左天問的目光,移向了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