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的巡捕房說是有事情,人不在。”
馬三輕聲的提了一嘴,話語讓宮寶森停下了。
奉天官府這表現出來的態度,實在是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看起來,他們好像有些容忍這個倭寇行事,這個風格,不像是他張大帥的風格??!
“看樣子,這張大帥是想讓一些家伙走出來?!?
聽著話語,坐在椅子上的左天問開口說道。
眼神不由飄向了門外,黑暗的夜色里,有一只肆無忌憚的野鬼,游蕩在奉天的烏云之下。
“走吧,去看看?!?
站起身來對著宮寶森說道,就算是他張大帥放出來的野鬼,也不能讓這奉天因為一個倭寇,染上了鮮血。
“嗯!”
點頭應聲,宮寶森將自己小女兒放了下來,囑咐對方要聽話,跟著左天問離開了宮家的大門。
“今日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
剛走出宮家的大門,宮寶森突兀的說了一聲,毫無由頭。
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宮寶森的話語,左天問看著這街頭抹不開的夜色,眼前的漆黑讓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師兄,要是我走了,幫我照顧好宮家?!?
輕聲的在左天問身邊說了句,宮寶森的臉上帶著決然。
扭過頭,左天問望著宮寶森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神色詭異。
“你這話什么意思?!?
“今日必定要斬了這倭寇,不過我壞了張大帥的計謀,他不會放過我的,奉天是待不下去了!”
“所以你就想自己逃亡,留著宮家讓我照顧?”
銅鈴一般的虎目望向宮寶森,眼神之中浩瀚的氣勢仿佛潮水涌來。
“可是這倭寇……”
“倭寇要除,不過不是你除!做完這件事情我凌晨便去天津,你幫我安排好行程?!?
對著宮寶森說了一句,奉天的根基肯定不能丟,師父尹福在這打拼了一輩子,一輩子的東西全都留在了北方,這些事情他宮寶森不接受,難道還指望自己這個過客來接手?
抽出懷中的綢布,左天問開始擦拭著手中的鴻鳴刀,自從來到了這里,這個老家伙已經許久未見過敵血了,不能殺敵,對鴻銘來說,或許是一種哀傷。
灰色的大雪,將鴻鳴的刀身映的锃亮,偶爾有房間之中閃爍著燭火的光芒,從刀口上折射出去,燦銀色的刀刃,神光自現。
“我手上這柄刀,是一名貴人送給我的,他有著吞龍之魄,你知道這刀送到我手上的含義是什么嗎?”
手上的紅色綢布,輕輕的劃過鴻鳴的刀身,仿佛鮮艷的血水流過,留不下絲毫的痕跡。
“什么含義?”
好奇的看向自己的師兄,宮寶森不知此時對方說著話的意義。
“這刀是用來殺敵頭的!能殺敵,它就能斬寇!”
面色猙獰,黑色的刀光折射在左天問的臉上,照的森然。
提刀,扔布,刀柄落在雪地之中,插出了一道雪洞,腳步停下,左天問和宮寶森兩人望著前面,這個不人不鬼的家伙,披頭散發站在一個雪地覆蓋的巨大圓圈之中。
地方到了!
“這圓圈之內都是大日帝國的領土,你們這些支那豬敢上前一步,我必斬殺!”
抬起鴻鳴扛在肩頭,狹窄漆黑的巷口,好似有一只惡鬼,張著血盆大口,等待無知的人們慢慢走入進去。
雪地上,躺著三四個尸體,看服飾,都是路過的平民百姓,要不然就是打更路過的走夜人。
眼睛之中血色彌漫,外人敢在這華夏的土地上如此肆無忌憚,這便是大廈傾塌之后,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這片土地上所有百姓的哀傷!
“寶森,你跟我以來我只教過你拳法,八卦掌的精髓在于刀法,形意拳則是槍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