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規矩做事,你要是不想給別人面子,到時候便是人家的里子出手了。
大圣劈掛門的那位拳師為什么回到老家閉門不出,還不是被人家門派的里子打碎了胳膊,終身再也沒法揮拳了嗎。
可是此刻的圣鴻云明顯不想這些,臉上的鮮血因為激動的神情不斷地往外涌,涕泗橫流,或許是因為自己不能為師傅報仇的無能為力,又或許是面對左天問,根本無法反抗的那種絕望。
圣鴻云的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
“我師父做錯了什么,他這輩子都只是想將門派發揚光大!教真的就有錯嗎,都不教真的,這天下的武術還能有希望嗎?。?!”
幾乎是怒吼的沖著左天問喊道,圣鴻云手中死死捏著苗刀手臂不斷地顫抖,這一刻他真的想將這刀刃揮舞出去。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么做,左天問的實力恐怖的令人絕望,他是師父唯一的親傳弟子,他沒了,他師父這一脈的劈掛門就真的絕了!
一聲聲怒喝之下,無數的人開始離去,那些圍觀的武師面色不善的離開了現場,圣鴻云說出的話,已經讓偌大的天津容不下他。
這事情,不僅僅是面子的問題,關乎到北方所有門派的尊嚴和名聲。
原本想著離去的左天問頓住了腳步,頗有深意的看向圣鴻云,血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讓圣鴻云的面色看起來極為難看。
左天問一直沒有解釋,只是他嫌麻煩,武術界事情很復雜,但在此刻這個時代,這些東西都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他沒想到,就是這樣一件事情,竟然成為了圣鴻云心中的心魔。
看著那克制著顫抖的右手,還有圣鴻云那滿是不解的神情,左天問又嘆了一口氣。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飄過了尹福老爺子的身影,自己雖然心中野望無數,可是當初拳打七十家門派的自己,又何嘗不是與他一樣。
“離開了北方就真的那么重要嗎?”
凜冽的目光望向了圣鴻云,在左天問看來,圣鴻云這一身的兇氣是塊材料,要是真這么浪費了,有點可惜。
“當初我開口了又如何,你們師徒留在了北方就真的能立足?那里只不過是一灘爛泥,時間長了,再好的地也會變得跟他們一樣。”
左天問的話語輕輕的飄了出來,讓圣鴻云猙獰的神色愣住了。
“什,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