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打通的井水,咕咚咕咚的往外面涌。
擦了擦鴻鳴刀身上的血跡,左天問的神色極其疑惑,這家伙的第一刀給自己帶來了如此巨大的生死壓力,怎么后面反倒變得輕松異常。
就這?
看來應該是偶然了。
吐了一口氣,左天問朝著林覺明的監牢靠近,有些時候武功不高并不代表沒辦法發揮出恐怖的威力,就像剛才那武將,合適的時機,一個普通實力的武師也可能揮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刀。
陰溝里翻船最容易出現的,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剛才的左天問僅僅差了那么一毫,也差點栽在這上面。
才走兩步,左天問的腳步忽然又停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打架打的腦子都不好使了。
回過身,在那名武將的尸體身上來回摸索,胸肌倒是挺壯實,不夠左天問自己的也不差。
“在這!”
從對方的胯下掏出了自己要找的東西,左天問看著這名武將擺放的位置,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不得不說,這家伙功夫雖然不怎么樣,但的確算是個狠人,甚至都有朝著狼滅的風格去走了。
這么大的一根銅鑰匙,他是怎么能夠放進去的,不嫌杠得慌嗎?這萬一要是扎到了花花草草,那不就成了斷子絕孫鑰匙了?
略有嫌棄的提著自己手中的銅鑰匙,這東西是林覺明牢房的鑰匙,一直由這名武將收著,來監獄之前,接應的人再三更左天問提醒過。
來到了牢門面前,與其他的房間不同,這單獨的牢房,連一扇觀察的鐵門窗戶都沒有,完全封閉,看起來極為壓抑。
銅鑰匙順著大門的開孔伸進去,輕輕扭轉沒有太大的動靜,牢房的大門就這樣被左天問打開了。
黑暗的環境里面,只有一盞昏暗的煤油燈還在燃燒,牢房的草地上,一個人,一張方桌。
烏黑的煤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亮,這男子盤腿坐在方桌前,正看著手中的書,遙遙的望去,左天問就能夠看到,這東西是陳先生辦的雜質。
新青年。
聽到動靜,原本正聚精會神的男子抬起頭來,看著滿身是血的左天問,神色有些發愣。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