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
恭敬的站在左天問的面前,當初在佛山的時候,老姜就想出來了,可是為了不暴露左天問的具體身份,北方的一眾人還是沒有發(fā)聲。
今日左天問回到奉天,許多事情也就沒有在必要去掩蓋了。
張大帥人都已經(jīng)不再了,也不可能去找左天問麻煩,至于那些倭寇,老姜不由看向了左天問身后數(shù)不清的士兵。
今日從白天開始,南方來到這奉天的士兵列車,就沒有停下來過,一趟接著一趟的話火車駛入東北,東三省的地界,此刻南方的士兵跟這些倭寇之間,到底誰的人多,可說不準了。
更何況,街頭上早有傳聞,那位張少帥,也將手中的奉軍一脈交給馮天魁一起打理。
雖然這件事情是不是自愿,說不清楚,但兩軍的交接已成事實,此刻該緊張的應該是這些在奉天街頭橫行的倭寇士兵,而不是跟著馮天魁回到北方的左天問!
“那邊情況怎么樣?”
看著老姜,左天問輕聲開口。
“關內不少老朋友都趕過來了,武術會那邊很多理事也在等著,他們那個樣子,怕是要給小姐施壓。全都是些吃里扒外的家伙!”
老姜表情充滿著無奈與憤恨,在這倭寇掌控的東北,不少沒骨頭的人全都依附于他們,靠著吸血吃的滿嘴流油,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正如今天這般,這可是欺師滅祖的大仇,但那些老不死的東西,卻都當做看不見一樣,當了婊子非要立個牌坊,令人惡心!
“馬三動手了?”
“動了,被老爺子放了一馬,然后那位自稱鬼虎的兔崽子突然出手偷襲!在倭寇的包圍下離開的。”
咬著牙沖著左天問說著,老姜臉上的憤怒止都止不住,要不是為了守著宮家,等著二小姐回來,他當時就要去跟那些人拼命了!
聽到這一幕,左天問皺起了眉頭,按照老姜的這意思,那個所謂的鬼虎,似乎也并不怎么樣啊?
就憑這實力,能夠解決三位天官?
左天問神情狐疑,不過這種事情,最終還是要見見才能夠知道。
揮了揮手,圣鴻運帶著三隊的人馬,跟在了左天問的身后,原本將他們運送到營地里的車輛,同樣跟在了左天問他們的后面。
跟著老姜朝著車內走去,左天問接著開口。
“寶森最后留下了什么話沒有。”
“老爺子的意思是不問恩仇。最后老爺子還有一句話是讓我給您帶的,他說他對不起您了。現(xiàn)在的北方,他壓不住了。”
聲音發(fā)顫,老姜回憶起宮寶森最后氣息彌留之際的樣子,眼睛有些發(fā)紅。
左天問也有些說不出話來,看著窗外的景色,黃色的燈光下,滿是那紅色的太陽旗。
宮寶森這輩子沒成過大事,但是能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也好,無論如何,他是自己的師弟,那個年輕開始就跟著自己與尹師一起學拳的師弟。
想到那個二十出頭,笑著對自己說女兒生了的小伙子,左天問握著鴻鳴的手,再緊了三分。
“倒是知道心疼女兒。”
沉默了半響之后,左天問才輕聲得開口。
“寶森心疼女兒,就沒想到,作為我尹氏一脈,我這個大師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對我這個師兄,有著怨氣啊。”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濃濃的氣息宛若白練,打在汽車的座椅靠背上,久久無法散去。
面容驚懼的看著對方,老姜在看到左天問吐出的白練之后,整個人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以氣凝形,大老爺?shù)木辰缡翘と氲搅讼忍熘狭耍?
汽車停在雪白的街頭,推開門,左天問的腳掌落在了熟悉的地面,奉天的街頭還是沒有變,看著行色匆匆的行人,熙熙攘攘的在路上。
奉天變得,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