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穿梭在叢林之中,腳掌下意識的繞開地上的枯枝,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叢林里面,來回不斷地走動。
此刻已經是下半夜,左天問花費了半天的工夫,終于趁著夜色走出了那巨大的冰原。
有著一字并肩王的稱號加持,左天問感覺自己的運氣還不錯。
不僅在漫長的等待中,沒有碰見四周搜尋的德魯士士兵,而在夜深結束之前,離開了那巨大的冰原。
這樣,就算是白天,左天問也能夠不浪費時間繼續趕路了。
雪地里面夾雜著枯葉,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黑夜里面并不算明顯。
左天問的雙眼中散發著幽光,躲在一顆樹木的后面,左天問冷冷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兔子。
白色的雪地在黑夜的月光下,顯得微亮,黑暗的叢林中哪怕沒有光照,也不是那般的伸手不見五指。
雪原之中,白日強光干擾視線,可是等到了夜里,這股能夠折射的光照,反倒讓黑夜變得清晰了不少。
白色的雪兔躲在枯葉和雪堆混雜的地上,從厚厚的積雪下找出了還僅存綠色的鮮草咀嚼了起來。
黑色的夜很危險,獵手最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中捕食獵物,可是為了生存,雪兔不得不冒險在這時候出來覓食。
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左天問的目光盯著地上的雪兔沒有動。
因為左天問發現,在這片叢林里面,其實并不只有他一個獵手存在。
宛如雷閃,銀色的光芒在皎白的月色下乍現,樹上一條不小的長蛇飛騰而下,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地上的雪兔。
一口咬住,修長的身軀蜷縮在一起,將這肥美的白色雪兔緊緊的纏繞住,嘴巴死死的咬住獵物,白色的雪兔在長蛇的糾纏下不停的撲騰,可卻是在白費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左天問,暮然出手。
手中的鴻鳴長刀飛射出去,一刀扎在了長蛇的七寸,精準無誤。
長蛇的頭首分離,哪怕如此,那顆腦袋依然死死的咬在雪兔的身上,沒有絲毫松口的意思。
自然界的斗爭,也同樣如此的慘烈,悲壯。
將地上的兩個獵物撿起來,左天問一天行動下來,沒有攝入任何的食物,此刻早已經饑腸轆轆。
雪兔還沒死透,左天問將它從沒有蛇頭的身子上拉出來,拽著腦袋一擰,激烈掙扎的雪兔不在有任何的動靜。
將雪兔的皮膚撕開了一條裂口,拽斷了里面的動脈,滾熱的鮮血瞬間涌了出來,用嘴接住,溫熱的鮮血流淌進口中,帶來了絲絲暖意。
此刻的環境沒有絲毫取暖的可能,這還沒冷卻的鮮血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抽出鴻鳴刀,剝開了毛發和皮膚,雪兔的肌肉還在散發著熱氣,直接張口要了上去,血腥味很重,令人作嘔的味道令左天問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將一整只雪兔就這樣吃了下去。
剛剛死去的雪兔體內還帶著熱量,等到待會兒冷卻了,自己就算想吃也沒辦法咀嚼。
寒冷的空氣,會將這雪兔凍得宛若冰塊,根本咬不動。
一頭肥美的雪兔,左天問暫時不出了些許的能量和暖意,拿起地上只剩下身子的銀白色長蛇。
冰原的銀劍蛇,一種無毒的蛇類,摸到手冰冷的身體讓人身體不由的一哆嗦。
這是銀劍蛇的天性,冷血動物的情況,讓它在這冰原里面異常的寒涼。
這些,左天問都是通過自己的記憶了解到的。
雖然銀劍蛇的尸身非常的寒冷,但是他的肉質卻非常的上乘,鮮美軟嫩,入口即化。
最主要的是,本身就冰冷的身體,在這路尼西亞大陸上極好保存,隨身帶上幾天都不會腐敗。
解開腰間的布袋,將這銀劍蛇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