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謀反的消息是誰帶來的,還不清楚,但有一點左天問知道,這是西廠遞給皇帝的消息。
既然這玄武又跟西廠有著瓜葛,不如這事情就從西廠開始。
左天問跟著左益,學(xué)會的一個道理,拿誰開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上要有刀。
至于拿誰開刀,手上有刀了,自然是想拿誰開刀,就拿誰開刀。
午時,昭獄之中最底層的監(jiān)牢里面,依然昏暗。
白虎帶著眾人走在最前頭,他的身后朱雀和玄武都是神色各異的想著事情,至于剩下的八大金剛,除了走在最前頭的金躍神色坦然以外,其他的幾人都是低著腦袋走路。
沒人知道他們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看守昭獄的錦衣衛(wèi)校尉,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最底層厚重的鐵門。
就是指揮使大人進(jìn)入昭獄的這段時間,這鐵門開啟的次數(shù),快要趕上去年一整年的次數(shù)了。
隨著鐵門的打開,光亮照入底層的牢房之中,帶來了一陣騷動。
由白虎領(lǐng)頭,錦衣衛(wèi)中剩下的二虎和八大金剛,全都一窩蜂的走進(jìn)了監(jiān)牢里面,看著盤坐在那里的左天問,單膝跪在了地上。
“屬下,拜見指揮使大人!”
整齊的聲音在這監(jiān)牢之中回蕩,驚醒了無數(shù)的囚犯,他們的眼睛望著監(jiān)牢外面跪著的這些人,有的神色恐懼,有的面帶憤恨。
但是無一例外,對于這樣的場景,都是感到震驚。
他們都是這些錦衣衛(wèi)一個個抓進(jìn)來的,錦衣衛(wèi)是何等的桀驁,想看到他們?nèi)绱斯Ь吹墓蛟谝粋€人的面前,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拜見我?我看,你們倒是把我給忘了。”
抬起右手掏著耳朵,手腕上面,巨大的鐵鏈箍在哪里,隨著左天問的動作,發(fā)出了叮鈴哐啷的響動。
冷聲輕哼,隨著左天問的話語傳出,浩瀚的血氣也突然迸發(fā),朝著這些人撲面而來。
宛如驚濤駭浪的血海,直挺挺的打在這些人的身上,明明什么東西都沒有,可是跪在地上的這些錦衣衛(wèi),全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被黏稠的血水給包裹,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屬…屬下不敢!”
身為指揮僉事的朱雀和玄武還好一點,更后面的這些八大金剛,早已經(jīng)是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但就算是他們兩人,此刻的面色也是慘白,左天問身上的這氣勢,給人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僅僅是有那尸山血海一般的兇氣,更重要的是,左天問身上不由自主散發(fā)出來的這股上位者的貴氣,實在是讓人不敢直視。
就連曾經(jīng)令他們恐懼的那名指揮使,左謹(jǐn)言身上,也沒有左天問這般恐怖的威勢啊。
這一個年輕小子,究竟是怎么擁有如此浩瀚的氣息的?
仿佛就是一個惡虎盯著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們,令任何人都不敢輕易的動彈。
晃著腦袋,左天問的眼睛在地下這片驚慌失措的人身上打量著,看樣子自己這第一次的表現(xiàn)還算不錯。
不過左天問也不明白這些人心中究竟是什么樣的想法。
如果讓他知道他們幾人的疑惑,一定會告訴他們,這種來自上位者的氣息,無他,手熟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