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呵!你跟那西廠廠公聊天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笑瞇瞇的面孔,左天問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件。
這封信件,是鬼兵從玄武家里面找出來的,正是玄武與西廠那些人聯系來往的書信。
按理說這東西應該早就被玄武銷毀了。
可是面對來去毫無蹤跡的鬼兵,想要將這被銷毀的信件替換掉,并不是什么難事。
信封就這樣輕飄飄的被左天問扔在了地上,落在了正在磕頭求饒的玄武面前。
熟悉的信件,上面西廠廠公的字跡清晰可見。
看到這東西,玄武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東西都被他燒成灰了,這件事情是他親手做的,可是怎么會這樣?
驚恐的眼神抬了起來,正好看到了坐在太師椅上的左天問。
對方笑瞇瞇的眼睛,仿佛一只抓捕到獵物的惡虎,危險的光輝在玄武的雙眼中不斷的放大。
“大…大人……”
“怎么?是不是很意外。”
左天問輕柔的話語在書房里面徹響,但是在所有人聽來,這話語仿佛是無盡的冰淵。
信封上的名字毫無遮掩的被他們全都看見,清清楚楚。
眾人的身體一顫,誰也沒有想到,左天問這名指揮使,哪怕在昭獄里面還有著這么大的能量!
“大人!您真的就不愿意放過我這一回?!”
玄武原本顫抖的聲音逐漸變得陰狠起來,能夠跟西廠合謀奪去錦衣衛指揮使的職位,玄武又怎么可能是表面上看起來這樣膽小怕事。
見到事情完全敗露,玄武也沒有剛才膽怯的模樣,反而是一臉兇狠的望著左天問。
一個已經下昭獄的指揮使,還真的能夠把他怎么樣嗎!
想到西廠那邊給自己的承諾,玄武的心中變得愈發的狠厲起來。
一臉好奇的看著玄武,見到對方面色的轉變,左天問心中有了一些興趣。
“大人,陛下的旨意可是讓您在昭獄里面呆著,您現在走出了昭獄,可是抗旨不遵。這是要殺頭的大罪。”
陰冷的話語從玄武的嘴中流出了出來,臉上充滿了自信。
這么多人在場,左天問自己走出了昭獄。這件事情,無論他怎么解釋,欺君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的。
現在的情況,要不然就是左天問放過自己,要不然就是他們兩個人魚死網破。
“呵。”
聽著玄武的話,左天問突然笑了起來。
原本還以為玄武會有什么招式呢,結果,就這?就這??
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冰冷的面孔直直的望著玄武,浩瀚的血氣剎那間鋪天蓋地的襲來,讓玄武的心神一緊。
“威脅我?”
“屬下不敢。”
“你現在就去陛下面前告御狀,說我欺君。看看誰認你這句話!”
刺骨的眼神從在場的所有人身上掃過,眾人皆是低著頭不敢張望。
“你們告訴我,現在的我欺君了嗎?我離開昭獄了嗎?!”
話音落閉,四周卻是一片沉寂,剎那間,在場的眾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玄武看不清眼前的局勢,他們還能夠看不明白嗎。
玄武想要魚死網破,他們可還有這好日子呢,好不容易爬到現在的位置,指望著他們跟玄武一起得罪指揮使?
這可是跟老祖宗一樣的人物!
“屬下什么都沒看到!”
最先開口的還是白虎和朱雀,既然已經決定跟著左天問的手下混,他們自然不可能想玄武那樣,成為一個二五仔。
“屬下,什么都沒有看到!”
以金躍為首的八大金剛也同樣是跪在地上回應著,此刻,就連原本玄武手上的那兩名金剛,也都背叛了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