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高他們廝混在一起,滿腦子都是仁義道德,當個王爺他能是個賢王,可是說到皇帝,他怕是做不好。”
突然間,天啟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左天問右手的手臂,緊緊的拽住,抬起頭,一雙凌冽的目光盯著他。
“天問,答應我。如果由校做的真的不好,無論如何你也要做到皇帝這個位置上!老朱家的江山,落在你的手上,總比落在那些蠻夷外族人的手上更好!
那些東陵君子,除了立個傀儡皇帝,恐怕不會再做第二個選擇,遼東戰事多緊張他們比我清楚,可是就算這樣,撥下去的軍餉,上下其手依然是毫不顧忌,真讓他們掌控了這大明,怕是第二天就要完了!
無論如何,大明,不能亡!這江山可以不姓朱,但絕對不能不姓漢!??!”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些話,作為老朱家的子孫,天啟能夠說出這番話語,可以想象,他的心中究竟是在做著怎樣的斗爭!
看著天啟那充血的目光,左天問沉默了半響之后,忍不住開口。
“或許,還有一種選擇?!?
這大明對于左天問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等到天宮的任務結束,這個世界上還會不會有一個左天問存在,都說不好。
皇位,左天問不感興趣,但是保住這大明的江山,左天問還是想要試一試的。
“不過,我需要你給我寫一張圣旨?!?
左天問的眼睛里面散發著狡黠的神色,提前要圣旨,這件事情,他實在是太熟了。
……
走出御膳房,天色已經黑了。
月光被烏云所遮蓋,看不清天色,只是那密布的云朵,卻讓人能夠感受出,其中的一絲壓抑。
高墻宮瓦,朱紅色的城墻在這夜色下,仿佛是血色,宛如一張血盆大口,等待著獵物的進入。
“他么的!”
一拳錘在了旁邊的墻壁上,左天問突如其來的動作,將四周經過的宮女嚇了一跳。
一個個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明白這指揮使好好的,怎么突然發怒了。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左天問踱步朝著共外面走去。
天啟病重,難怪過兩年之后,泛舟劃船都能夠跌入湖里,那時候天啟的身體,恐怕已經支撐到了極限。
天啟是個好皇帝,這一點左天問極為清楚,他可能不關心朝堂上的眾人,但他絕對在關心著天下的百姓。
幼年的經歷,讓他明白了世間的險惡,更加能夠明白,在這些東陵君子的統治之下,天下的百姓,又是如何的疾苦。
只是,這個皇帝,已經病入膏肓。
不知道為什么,左天問總覺得自己的心中發堵。
原先,左天問以為,這是前身記憶對自己的影響,不過走出了御膳房之后,左天問卻明白了過來。
天宮給予他的記憶,只不過是如同電影一般,一個可以游覽的過往,并沒有對他產生什么樣的影響。
明熹宗朱由校重病纏身,廟宇朝堂風起云涌,多方的權力角逐,最后誰會勝利?請選擇自己需要加入站隊勢力。
天宮的任務浮現在了左天問的眼前,煩惱的揮了揮手,將這黑夜中漂浮的文字打散。
“站隊?我站你媽!”
嘴里念叨了一聲,左天問走出了紫禁城,外面,錦衣衛的眾人早已經等候多時。
“老祖宗!”
看見左天問,完好無損的從皇宮之中走了出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甚至四虎的臉上都已經掛上了笑容。
今日,葉向高他們出來的時候,錦衣衛站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葉向高那臉色被在場的所有人看個明了。
更何況,宮里傳來了消息。
戶部尚書,內閣宰輔陳大道,因為貪贓枉法被下了詔獄,有他們錦衣衛來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