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來找景豐樓麻煩,一是為了對付曹家,對付這些功勛貴族。
第二則是要給大廳的這些文武百官們提個醒。
讓他們明白明白,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他們應該去做!
做不到?
那就換人咯。
“曹家的那些人帶回北鎮撫司。”
左天問留下一句話,帶著白虎離開了這景豐樓。
燈火通明的景豐樓,在錦衣衛的一番折騰之下,已然變得暗淡了不少。
浩浩蕩蕩的離去,只留下了這景豐樓的滿地殘跡,還有那顆巨大的紅珊瑚,被景豐樓的人抬了出去,送往了左天問的府上。
……
京城,左府。
左天問站在很是宏大的府邸面前,這是左家的府邸。
左天問在北鎮撫司待了小半個月,自從下了詔獄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到過自己的宅院里面。
今日,竟然還是他第一次來到自己的府邸。
巨大的完整紅珊瑚已經被人搬進了房間里面,那東西,是左天問準備用來送給悼溫的。
當初在監牢里面,他就答應過悼溫,自己出來之后,一定會先去見見她。
可是這解決西廠的麻煩,敲打敲打葉向高他們,再加上今日對付勛貴曹家。
以至于到現在,左天問都還沒去見過悼溫公主。
自己這要是再不去見她,恐怕是有自己頭疼的時候。
弄來了這屏風大小的紅珊瑚,想必到時候見到悼溫的時候,也能夠好哄兩句,至少別讓她那么生氣。
手掌搭在自己蟒袍的玉腰帶上,來回婆娑。
悼溫很重要,不僅僅是在他們三人之前的情感上面,更重要的是,在這大明王朝的政治環里面,對于左天問來說,悼溫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在此刻的大明王朝中,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一個地位。
至少對于左天問來說,是如此的。
“大人,曹家的那些人,已經關入了監牢。要用刑嗎?”
跟隨著左天問回來的人是金躍,聽著身后小旗回報的情況,金躍跟左天問通報了一番。
“用刑?用刑問什么?問他們怎么謀反嗎。”
臉上帶著打趣的笑容,左天問的目光看著金躍,這家伙還是不夠聰明,看不懂大局。
如果是白虎在這里,他一定就不會問出這樣的話語。
“這……”
聽著左天問的話語,金躍也是一陣沉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確實,用刑,用刑問什么了?
曹家人謀反的事情,他們錦衣衛所有人都清楚是什么情況,屈打成招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用上。
只要左天問一個意思,曹家的所有人都會乖乖的簽上認罪的狀紙,然后在監牢里面畏罪自殺。
用刑在此刻看來,反倒沒什么用處了。
看著僵在那里的金躍,左天問抬腿走進了左家的府邸。
“就關著吧,等曹家人來找我的時候,記得說我沒空。”
走進了左府里面,只留下左天問的話語,傳蕩在這空蕩蕩的黝黑街道。
“諾!”
站在左府外面應了一聲,金躍弓著身子等待左天問身影消失之后,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小旗。
“派幾個人,在這附近保護大人安全,有不開眼的,第一時間通知北鎮撫司。”
沖著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金躍轉身離開。
按理說,誰都知道這左府是錦衣衛指揮使的府邸,不過這世上總是有那些不開眼的人。
幫助大人解決這些小問題,使他們做下屬該做的事情。
走進了宅院里面,左天問看著黝黑一片的府邸,空蕩蕩的,連個仆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