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您也就別為難我了。我們大人真沒空。”
北鎮撫司的大門口,一名錦衣衛總旗看著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漫不經心。
一身的四品緋袍,從四品的繪豹補子,這曹家的大人物恭敬的站在北鎮撫司的門口,臉上卻滿是無奈。
昨天夜里,景豐樓突然傳來消息,說是曹家的人跟曹幫密謀造反,他們家的老管事跟曹幫的曹風伯,都被曹幫的二把手曹雨伯當場斬殺,罪狀都是曹雨伯親手畫押的。
這消息傳來,大家第一反應自然都是不可置信。
畢竟誰不知道曹風伯,曹雨伯兄弟兩人都是曹家的旁支。
這世上哪里還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
可是后來的事情,卻讓他們不得不相信,畢竟他們曹家的人都已經被壓到了北鎮撫司來了。
至于曹幫那里,曹家現在還沒有心思去詢問。
先將北鎮撫司里面的人撈出來才是正事,要是曹家謀反的事情,真的被錦衣衛的這些人著實了,他們可就是褲襠里面塞黃泥,百口難辯了。
曹朗,曹家家主曹納之弟,也是曹家之中地位排名第二的人。
身為曹家家主,曹納自然是不能夠親自出面,可是讓下人出馬錦衣衛根本不可能理會。
最終也只能由他這位從四品的曹家勛貴來了。
望著自己面前的這名錦衣衛,哪里還有當初面對自己的那副拘謹模樣,反倒是曾經漫不經心的自己,此刻倒是要小心翼翼的陪著笑。
記著自己面前的這家伙,曹朗的臉上卻還是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寬大的袖袍之中,一錠分量不小的銀元寶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這可是官銀,成色比外面的那些市銀要好上不少的,銀白的顏色,在陽光下有些刺眼。
那錦衣衛朝著四周望了望,看到四下無人,飛快的將曹朗手中露出的白銀元寶抓在了手掌之中。
大拇指摩擦這銀子的表面,質地細膩,在加上剛才閃爍出來的那光著,這銀子的成色絕對是一等一的。
飛魚服之下,手掌掂量了一番銀元寶,那踏實的分量,令這名錦衣衛臉上掛上了笑容。
“哎呦,我說曹大人吶,您那里還需要如此。”
默不作聲的將銀元寶收入到了自己的懷中,錦衣衛的臉上這才露出了正視的笑容。
見到對方悄悄的做著這一切,直到自己面前的錦衣衛將手中的銀兩揣入到了懷中之后,曹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臉上那討好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曹朗抱拳望向自己面前的這總旗。
“還望總旗行個方便!”
收了錢要辦事,這一點,熟絡官場之道的曹朗非常的清楚。
但,接下來的情況,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錦衣衛的總旗,將銀子揣進了懷里,原本笑著的臉色,卻忽然又變的嚴肅起來,小心的湊到了曹朗的身邊。
看著對方的動作,曹朗也變得異常的警惕。
環顧著四周的環境,與這錦衣衛的總旗碰頭。
“曹大人,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不幫你,我們指揮使今日的確不在北鎮撫司,另外的四位大人都在外面,所以啊,您拜托的這件事情,我們這些做屬下的,沒法做主啊!”
一臉難色的沖著曹朗說道,錦衣衛總旗的話語,讓曹朗愣了一番。
“可是剛才的銀兩……”
“大人,那可是您自己給我的,你要說我貪污受賄,這件事情我可不接受哦!”
一臉凌然的望向曹朗,手掌已經不由自主的搭在了腰間的繡春刀上,似乎只要曹朗敢說錯一句話,這繡春刀就要閃爍在日光之下了!
“你!”
聽到這錦衣衛總旗的話語,曹朗的臉上滿是憤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