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已。
這話音剛落,馬升突然又跪在了左天問的面前。
“小的,小的有幸被指揮使大人提拔,今日來,理應是謝謝老祖宗!”
進入了錦衣衛,馬升自然是跟著錦衣衛的叫法稱呼左天問,恭敬的跪在地上,頭顱重重的磕在了青磚之上。
對于左天問,馬升是發自內心的恭敬和感激。
如果不是左天問,他這輩子到死,怕是都沒機會穿上這一身,令人羨慕無比的飛魚服!
沒想到這家伙來找自己,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左天問隨意的擺了擺手,對于馬升的感激并不在意。
起身來到大堂的門前,左天問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天色,夜幕將至,昏暗的天空看得讓人迷惑。
錦衣夜行,會在這夜晚行事的不僅僅只是錦衣衛,還有許多黑暗中的老鼠。
月黑風高殺人夜,漆黑如墨的晚上,會讓一切的蹤跡都給掩蓋住。
回過身,左天問跪在那里的馬升。
“你在這京城之中,可有家人?”
“小人孑然一身,早年參軍的年紀太小,還未來及許個婚配,回來之后年紀又大了,一個巡城官,沒哪家姑娘看得上。”
尷尬的笑了笑,馬升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這拼搏了小半輩子,上過戰場,入過戚家軍。
結果到最后,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既然一個人,今天就在這住下吧。不過我府上沒什么下人,事情都要你自己來做。”
沖著馬升說了一句,左天問也沒理會他,直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小的,就恭謹不如從命了!”
臉上的褶子都擠成了一朵花一樣,笑意根本止不住。
這馬升完全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在指揮使的府上過夜,這是多大的榮耀!
這代表著什么,這代表著他可是指揮使的親信,這是嫡系!
有了這重身份,他在錦衣衛里面幾乎就有了一個不死金身的招牌。
左府的長廊之中,后面馬升的話語傳來。
左天問聽到并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是輕聲的呢喃自語。
“今夜不要后悔就成。”
細微的話語只有左天問一人能夠聽得見,自言自話之后,左天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如同日常的冥想,盤坐在床上,鴻鳴刀從天宮空間里面取出。
輕輕的撫摸而過,就仿佛是在摸著自己愛人的臉頰。
這鴻鳴刀陪伴他也超過百年了,雖然都是天宮空間里面的時間,但是左天問也與它有了別樣的默契。
銀色的寒光有些內斂,似乎少了些許鋒利的光澤。
從老天師的那個世界開始,鴻鳴刀刃就開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隨著左天問體內的炁體不斷地加強和灌輸,現在鴻鳴刀每一次都被壓到了極限。
也不知道,這柄刀刃,還能夠陪伴自己多久。
左府的另外一間客房里面,剛剛洗漱好的馬升,熟練的將污水倒掉,回到房中,看著點亮的燭火,一個人坐在床頭傻笑。
自己苦了小半輩子,誰能想到,會在指揮使的手上翻了身,別說日后不發愁了,怕是討老婆都容易許多。
畢竟錦衣衛世襲的誘惑力,對于多少良家來說都是致命的。
能夠為日后的子嗣討一個好官身,那簡直就是夢里才能夠有的事情。
“不能辜負了指揮使的期望!”
同樣撫摸著自己手中的刀刃,馬升在心中暗自念叨。
自己能夠翻身,是誰的功勞,馬升的內心無比的清楚,在這世界上蹉跎了半生,在馬升的心中,誰幫了他,誰就是他能用命去報答的恩人!
知恩圖報,這句話,在他進入戚家軍的第一天,上官就讓他記在腦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