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曹家的大宅院口,顯得有些孤寂。
偌大的曹家,就這樣輕易地覆滅了,按照左天問的做法,這曹家怕是要被誅九族,連一絲的血脈都留不下來。
曹家守護了數百年的家財,此刻也被錦衣衛一點點的搜刮出來。
哪怕是見慣,做慣這種事情的魏忠賢,此刻見到這樣的場景,都有些感慨。
結果未曾想,自己還沒來得及感嘆兩句呢,左天問的話語直接將他醞釀的情緒沖散了。
“指揮使,您這抄家的手段,為何如此的熟練?”
一臉奇怪的看著左天問,抄家的事情,他魏忠賢見得多了,但是像左天問這般做事的,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著實是讓魏忠賢大開了眼界,這搜刮的也太干凈了些,狗走過都要哭出聲來,實在是沒地方能夠下嘴再舔了。
沒有回答魏忠賢的話,左天問在曹家的院子里再看了看,隨后將目光移了過去。
看著魏忠賢的面孔,左天問可沒忘了,今晚自己見魏忠賢最終的目的。
“這種事情不重要,倒是我聽說,魏公公的家財,似乎也不少啊!”
神色一愣,魏忠賢不清楚左天問為何突然說起了這句話。
這還沒有卸磨呢,怎么?這個指揮使就要開始殺驢了?
自己沒得罪他?。?
一連驚恐,魏忠賢甚至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指揮使這句話說笑了,我一個閹人,哪里來的萬貫家財,只不過是一些積蓄罷了,直不得錢?!?
雙手抱拳的望著左天問,對方臉上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的魏忠賢心中七上八下的。
他可是剛剛見識過左天問對付曹家的手段,這栽贓陷害,先斬后奏的法子,可比自己利落多了。
甚至連誣陷都算不上,身為錦衣衛的指揮使,這家伙隨便拿出一點錦衣衛的卷宗,滿朝文武的黑料便是隨處可見,那罪名豈不是張口就來。
自己在東廠呆了這么多年,左天問想要網羅一些自己的罪名,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左天問為何要這么做?
連這黑鍋,自己都愿意幫他背下,這個左天問實在是沒理由沖自己動手啊?
“魏公公不必緊張,左某只不過是跟公公開個玩笑罷了?!?
見到魏忠賢一臉凝重的表情,左天問哈哈大笑,走上前拍了拍魏忠賢的肩膀。
“指揮使,您這玩笑可不興開啊!咱家這膽子,都快被您嚇破了?!?
看著左天問忽然變換的臉色,魏忠賢悄悄松了口氣,看這樣子,左天問確實沒想對自己動手,估計只是想要敲打敲打,讓自己安分一些罷了。
“最近聽說魏公公,對那位兵部尚書,孫承宗挺有意見的?”
笑聲未落,左天問忽然話音一轉,手掌抓著魏忠賢的肩膀,將對方拽到了自己的身邊,低聲說著,陰沉的語氣,聽著魏忠賢身體一顫。
轉過頭看著左天問,對方那炯炯有神的雙目,帶著一股濃濃的威脅之意。
“左大人的意思?”
望著左天問的面孔,魏忠賢心思在飛快的流轉,思索著左天問這話語中的意思。
孫承宗是六部尚書,兵部高官,還是東陵黨朋出身,按理說算得上是葉向高那一脈的人,跟著左天問理應不對付才是。
怎么,看這副架勢,左天問似乎想要為那位兵部尚書出頭?
“孫大人與我有用,我兩可是多年的好友,魏公公不知道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于孫承宗,孫大人的事情,既往不咎了?”
手掌輕輕拍著魏忠賢的肩膀,話語很清淡,一副商量的語氣。
可是魏忠賢要是真的覺得,左天問這是在跟自己商量的話,那還是告老還鄉的比較好。
當這自己的面,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