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至深,吵鬧的曹家大院也變得寂靜下來,無數的金銀珠寶被錦衣衛從房間里搬出來。
各色的光彩,借助的月光,奪目逼人。
魏忠賢早已經離去,左天問讓他背上了對付曹家的黑鍋,他自然也要回去準備一番。
畢竟,理由左天問都已經幫他想好了,私吞軍餉,貪污腐敗,密謀造反。
這三個罪名,無論哪一個,都是罪大惡極,更何況這曹家三樣一個沒落,全都沾上了。
憑借曹家在這軍中的勢力,這三項罪名,放在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突兀。
“大人,事情辦妥了。”
前往北鎮撫司的馬升也趕了回來,將手中的一摞信件遞到了左天問的手中,詔獄中的曹家人,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接過馬升遞過來的信件,上面沾染的血跡從白紙里滲了出來。
紅色的血跡,在這白色的之中上極為的鮮艷,將里面黑色的字跡掩蓋。
很多時候,鮮血往往比白紙黑字更加的有用。
“大人,差不多都整理完了。”
另一旁,金躍也同樣的從曹家的院子里面走出來,抱拳站在左天問的身旁說道。
目光從曹家抄出來的金銀財寶上掃過,左天問對著金躍說著。
“抽出三成,賞給錦衣衛的人。”
面色一喜,左天問的聲音并不大,可是在這寂靜的夜晚,卻顯得極為的清晰。
無數的人都聽到了左天問的話語,分出三成給錦衣衛的人,這些事情,在以往,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曹家的財產何止萬千,光是這白銀和黃金,都找出來近百箱,更不用說還有一堆,存在銀莊里面的銀票。
哪怕是南鎮撫司和北鎮撫司合起來分攤這其中的三成,對于所有的錦衣衛來說,都依然算得上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金躍在聽到左天問的這話語之后,直接是興奮的跪在了地上。
“多謝大人賞賜!”
“多謝大人賞賜!!!”
同樣的,隨著金躍的動作,身后無數的錦衣衛也同樣跪在了地上,激動的沖著左天問喊了起來。
整齊的聲音,在這空曠而又黑暗的街道不斷的響徹。
跟著一個有能力的老大不容易,跟著一個慷慨的老大也同樣不容易。
但是,跟了一個既有能力有極為慷慨的老大,這簡直,簡直就是世間絕有啊!
上司拿好處,底下人辦事,這事情幾乎已經成為了整個大明王朝默認的規矩。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今日曹家的財寶,竟然還能夠有著他們的一份。
“行了,起來吧。”
左天問輕聲說了一句,神色淡漠的看著金躍他們。
曹家的這些財產,對于左天問來說并沒有多大的用處,還不如分點給錦衣衛,讓他們能夠更加的用心做事。
對于自己手下的人,左天問一向不愿意小氣。
這是左益交給他的道理,當初左益就是靠著這樣的手段,才在邊界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掌控力度。
哪怕回到了京城,那右驍衛也是只認左益,不認皇命。
左天問自認沒有什么掌控人心的手段,倒不如好好學學左益,簡單,直接,粗暴。
但是極為的有效。
這個方法,左天問用了很多次,屢試不爽。
目光看著這些興致高昂的錦衣衛,左天問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既然吃了草,這些馬兒跑起來,才能夠更快一些。
至于剩下的錢兩,對于左天問來說自然是還有別的用處。
“金躍,剩下的錢,再拿出兩份送往宮里。至于最后的五成,把錢兩換好了之后,給兵部尚書孫承宗大人送過去,跟他說,這些錢,是用來給遼東的那些士兵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