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這些人難看的面色,心中不由覺得暢快,怎么,人家孫承宗求你的時候你不要。
此刻人家跟錦衣衛(wèi)扯上關(guān)系了,軍中開始權(quán)勢滔天,這些家伙后悔了?
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擔心什么,現(xiàn)在閹黨勢大,這孫承宗與魏忠賢早有恩怨,這段時日孫承宗在軍中做事毫不顧忌,過不了多久,那閹黨肯定會出手對付他,何須我們苦惱。”
“是極是極!”
“還是陳大人說的對啊!”
……
皇宮之內(nèi),左天問看著燈火通明的御書房,魏忠賢才從書房中做了出來,看到左天問,還未抬起來的身子又一次弓了下去。
“左大人,陛下的情況,怕是有些不妙。”
一旁的小太監(jiān),早被魏忠賢揮了揮手趕走,看著四下無人,輕聲的沖著左天問說了一句。
他比左天問早些離開曹家,剛剛看完天啟這才出來。
點了點頭,在這路上,左天問就靠著消息猜到了情況。
“魏公公,麻煩你通知宮外的青龍一聲,讓錦衣衛(wèi)的四虎都過來。”
目光落在了魏忠賢的身上,作為宮中權(quán)力最大的太監(jiān),傳一些消息出去,對于魏忠賢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咱家知道了。”
應(yīng)了一句,此刻的魏忠賢也清楚,他跟左天問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天啟要是真的出事了,沒有靠山的他,唯一能夠指望的,也就只有這左天問了。
雖然不清楚天啟與左天問之間有著什么計劃,但是魏忠賢有種預(yù)感,就算新帝繼位,這左天問,在大明王朝中的權(quán)利依然不會有任何的撼動,甚至可能會在進一步,權(quán)傾朝野。
見到魏忠賢答應(yīng)了自己,左天問不再多言,而是收斂著身上的血氣,朝著御書房走去。
剛剛魏忠賢的那句話,其實是在提醒自己,這御書房里面,除了他魏忠賢進去過以外,剩下的內(nèi)閣和軍部那些人,此刻已然在候著,沒有見到天啟。
至于召集錦衣衛(wèi)的人,青龍和白虎都不是傻子,兩者中至少有一人能夠猜到自己的意思,左天問相信他們能夠做好事情。
收斂著身上的血氣,左天問踏入到了御書房之中,才一進門,黑色的霧氣就已經(jīng)肉眼可見,從拉著簾子的床上飄散出來。
快步走上前去,左天問掀開簾子,看到了里面的天啟。
灰白的皮膚,狀態(tài)比當初自己見到他的時候更加的虛弱,黑色的線條在白色的皮膚下面若隱若現(xiàn)。
妖魔蠱毒的爆發(fā),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嚴重許多。
“怎么回事?”
抓住了天啟的手臂,身體的觸碰,左天問帶出來的血氣引動了天啟身上妖魔蠱毒的爆發(fā)。
黑色的線條像是游蛇一般,在天啟的漂浮之下瘋狂的滾動,黑色的細線逐漸浮現(xiàn)出來,遍布在了天啟的面孔上,看起來恐怖無比。
妖魔蠱毒的爆發(fā),給天啟來到了極大的痛苦,面色猙獰,黃豆大小的汗珠不停的從天啟的額頭上流淌下來。
天師度,十二樓半!金光咒!
金光迸發(fā),很快便隱沒下去,被御書房中的燈光所掩蓋。
順著左天問的手臂,一路蔓延覆蓋在了天啟的身上,老天師傳承下來的金光咒,轉(zhuǎn)眼間就將整個妖魔蠱毒給壓制了下去,灰白的膚色又一次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黑色的線條被金光打散,逐漸消失。
但是金光咒還是道家的護身道法,此刻的左天問也頂多是幫助天啟壓制片刻蠱毒的爆發(fā),讓他減少一些痛楚,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
如果能夠完全運用老天師十二樓半的天師度,倒是有可能將這妖魔蠱毒全部清理干凈,只是,按照天啟中毒多年的情況來算,蠱毒清理干凈了,天啟的生命精氣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