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名莽漢,見到左天問從皇宮里面出來,雙手抱拳,沖著左天問行了軍禮。
“在下高元良,都督府指揮同知,奉孫大人的命令,帶著手下一營的兄弟,聽候左大人的差遣!”
聽到高元良這話,左天問的腦海里面,立刻就浮現出了孫承宗那張老臉。
這家伙,動作比自己想象中的利落許多啊,才讓他開始插手軍伍里面的事情,竟然這么快就出現了效果!
不過正好,對于此刻的左天問來說,手上的人越多越好!
點了點頭,目光看著這高元良,應該是一名正經的士兵,身上的殺戮味很重,是個上過戰場的料子。
“你來的正好,你手中的營隊還在京城附近駐扎吧!”
“稟大人,兩年前營里的兄弟從遼東輪換退下來休養,一直都在京城附近駐扎著!”
聽到高元良這話,左天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輪換駐扎竟然在這里呆了兩年?
“這是孫承宗的私兵?”
在場的人,除了錦衣衛以外,只有這高元良在。
四周的其他人,早被警惕的錦衣衛團團的攔在了外面,根本無法聽見左天問與高元良的談話,所以并不需要太過于警惕。
但即便如此,高元良在聽到左天問的話語之后,臉上的神情也是一愣,浮現出了一絲的尷尬。
這指揮使,說話怎么如此直接?
沒有做聲,高元良只是苦笑著看著左天問,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難怪如此。”
看到了高元良給自己的恢復,左天問心中恍然。
高元良手上的營隊算是孫承宗的私兵,難怪會被安排在京城附近駐扎如此之久,其他的隊伍,就算是輪換,也絕對不可能有如此之長的駐扎時間。
孫承宗回到京城里面,過的并不如意,一直受到打壓,他手中的大頭兵自然也不可能再在遼東待下去了,那些人,是要一點點將孫承宗在遼東的掌控能力剝離開來。
沒有了遼東的關系,這兵部尚書,有與沒有又有什么太大的差異呢。
不打仗,士兵就廢了,這孫承宗與光桿司令自然也沒了區別。
難怪孫承宗會如此快速的答應自己,重新掌控軍隊里面的力量,恐怕是孫承宗期盼已久的了。
對于一個將領來說,沒有什么,是比手上沒有能打能沖的士兵,更加令人難受的事情了。
既然是孫承宗的私兵,那就更好了,至少在指揮上面,不會出現陰奉陽違的情況。
凌厲的目光望著高元良,左天問輕聲的開口,說出的話語,對于在場的眾人來說,卻宛如萬丈雷霆!
“你帶隊,讓所有的士兵將這京城圍起來,一只蒼蠅都允許給我飛出去!”
左天問抬頭看了看天空,霧蒙蒙的,寒意很重。
“現在是卯時,辰時之前我要這京城被封城!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