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跟金躍,走出了錦衣衛督軍指揮使司的大門。
剛剛才出去,金躍就臉上慘白的吐了一口氣,一臉不悅的望向了白虎。
“我說白虎大人,以后您老人家說這種事情,能不能事先跟我通個氣,這種事情,是我能聽的嗎?差點被你嚇死在那里。”
心有余悸的回憶著剛剛的場景,那一刻,金躍真的感覺自己是被嚇怕了,生怕牽扯到其中,消失的不明不白。
沒有理會金躍的話語,白虎到現在還在思索左天問的模樣。
按理說,事關信王大人,這件事情可不一般,但指揮使大人卻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實在是令人想不透。
就算是那東陵君子之首的葉向高,面對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如此淡然啊!
“想不透。”
嘴中嘀咕了一聲,白虎帶著滿臉的疑惑,到現在他才看出來,他們這些下人啊,對于指揮使根本是毫無了解。
“哎,你這家伙!”
看著白虎一臉沉思的走掉,完全不理會自己,金躍搖了搖頭。
雖然白虎以前是自己的上司和貴人,但現在怎么說他們都身為四虎,也不能這么囂張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此刻能活下來都是好事情,金躍也不再強求,跟著白虎走入巷子,去將朱雀叫回來。
……
坐在書房之中,兩份錦衣衛篩選出來的卷宗,就這樣隨意的被左天問擺放在了書桌上。
思索了一番,左天問沖著門口將青龍叫了進來。
在白虎和金躍離開督軍指揮使司的時候,青龍便來到了左天問的書屋外面候著了。
“大人,您叫我。”
推門而入,恭敬的沖著左天問行禮。
方才白虎和金躍跟左天問匯報的時候,青龍并不在身邊,不太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過光從剛剛那兩人的面色來看,事情似乎不太簡單。
左天問的目光從這兩份卷宗上面移了開來,望向了青龍。
“你現在進宮,去面見陛下,就說如今京城混亂,我希望陛下能夠多休息幾日,讓信王大人暫代朝政。”
“大人!”
面色震驚,青龍忍不住抬頭望向了左天問。
自己大人今日是怎么了?
這話幾乎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這指揮使突然讓自己進宮帶這句話?
青龍甚至都有些懷疑,指揮使是不是想故意坑害自己?!
沒有多言,左天問只是抬手拿起了一旁的毛筆,抽出一張空白的信紙刷刷在上面寫下來字跡。
白色的信紙拿了起來,吹干了上面的墨跡,左天問將它放到了奏本之中。
“把這個帶進宮吧,陛下看了自然明白。”
讓青龍帶口令這件事情,確實有些不靠譜,索性左天問直接寫個折子交給天啟。
當對方看到自己信件的內容,一定就能夠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
信王代理朝政,如果這件事情爆出去,最開心的,應該就是東陵君子的那批人了吧。
正好,左天問也希望這些東陵君子能夠開心一些。
他們開心了,自己才能夠好辦事。
信封的內容沒有絲毫的遮掩,青龍完全看清了左天問寫了些什么,雖然言語的表達中隱晦了很多,但其中的意思,與剛剛左天問說的話語并無差別。
結果了信封,青龍神色猶豫的望著左天問。
“大人,您這……”
此刻的青龍是看明白了,指揮使的確沒有坑害自己,他這是想自己找死啊!
這封信給天啟陛下看了,算什么事情,逼宮嗎?
“哪那么多廢話,送過去就是的。”
看著青龍的模樣,左天問揮了揮手。
望著左天問的面孔,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