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作威作福的文官,怎么可能任由袁崇煥這樣的人,成為武將之首,更何況,還是個遼人!
以遼治遼這個方法使他們想出來的,但是遼人不可信,這也同樣使他們說的話語。
事情嘛,只要對自己有利就可以了,其他的何須管他滔天洪水。
更何況,袁崇煥特別喜歡站在天啟的位置上考慮,與他們這些文官一向不對付。
忠君?對于那些文官來說,忠君雖然是件好事情,但是也不能忘了是誰將他提拔上來的。
袁崇煥,一直堅定不移的站在天啟的身旁,怎么可能讓那些文官在容忍他。
剛剛上位的天啟,對于那滿朝的百官,也是無能為力。
將這袁崇煥關在北鎮撫司的詔獄之中,雖然說是一種保護,何嘗又不是一種無奈呢。
對滿朝臣子的一種妥協。
袁崇煥的實力很強,正一品武師的修為,在這錦衣衛,能夠完完全全壓制住他的,也只有青龍一人而已。
他之所以還愿意呆在詔獄里面,最大的原因也是因為天啟皇帝。
身為天啟身后最忠誠的將領,袁崇煥因為天啟一句下詔獄,從而一輩子不從監牢中出來。
一個權勢滔天,文韜武略的大將,在這詔獄里面,一呆就是呆了四年。
清脆的腳步,在黑暗的詔獄之中徹響,鞋底的玉石在這青磚地面上踩的清脆。
左天問已經許久沒有來過這詔獄了,當初自己呆過的最底層的詔獄,此刻竟然顯得有些陌生。
一如既往的黑暗,只有當推開厚重的鐵門之時,才會有微弱的光芒,照射進這詔獄的地牢之中。
這一次,左天問進來,不再是那一身的素衣,而是身著蟒袍,威嚴至極。
沒有理會四周帶著畏懼的眼光,左天問直徑朝著最里面,那三品大臣走去。
當初左天問以為這袁崇煥,會在這詔獄之中安生的帶上一輩子,沒想到,最后,竟然會是自己將他給帶出來。
腳步停在了牢房門前,其他的錦衣衛都是安靜的呆在外面,沒有跟隨左天問進入這詔獄的地牢之中。
他們清楚,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們能夠聽到的了。
似乎是沒想到會有人來找自己,詔獄的地牢之中,袁崇煥還在自顧自的念叨著。
一邊修行,一邊與自己交談軍事想法,或許,這是袁崇煥在這監牢里面,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左天問也沒有出聲,反而是靜靜的站在外面,看著袁崇煥。
這家伙,將自己幻想成兩個人,互相對峙,博弈著心中的軍事想法,看著這情況袁崇煥與自己之間的戰況十分的焦灼。
也虧他是正一品武師的修為,意志力足夠堅定,要是一般的普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互相博弈了,恐怕會直接變成精神分裂。
等待了許久,最終監牢之中的袁崇煥,還是感覺到了有些異常,不由地抬起頭來,看到了站在監牢外面的左天問。
見到左天問面孔的時候,袁崇煥整個人的面色就變了變。
左天問,他自然是認識的,前段時間自己還呆在這監牢里面,現任的錦衣衛指揮使。
當然了,以前他就知道左天問,畢竟身為天啟身邊最信任的將領,與天啟關系極為親密的左天問,他還是知道的。
再看到左天問穿著一身蟒袍,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袁崇煥默默地站起來身子。
將身上沾著的雜草撣了撣,一雙目光平靜的與左天問對視。
“陛下,還是沒有抵住朝中大臣的壓力嗎!”
輕輕的沖著左天問說著,袁崇煥從進入詔獄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對自己能夠出詔獄抱有期望。
按照那些朝中大臣對自己的抨擊力度來看,唯有呆在這詔獄之中,自己才有可能茍活,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