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dāng)初信王堅持不懈的給白虎送信之后,白虎就一直派人盯著朱由檢的行蹤,生怕他在出現(xiàn)什么主意,讓自己倒霉。
畢竟那一次,左天問當(dāng)這白虎的面,拿出了半張沒燒干凈的信紙,可是將白虎嚇得不輕。
感受到左天問的目光,不用說,白虎就明白左天問的意思。
弓著身子,沖著左天問輕聲說道。
“今日信王在府上擺宴慶祝,葉向高并沒有過去。而且根據(jù)從下面人的說法,信王似乎有些掌控不住,那些東陵人士。”
白虎的話語剛落,左天問就明白了其中的情況。
崇禎這是控制不住自己手下的人了啊,想拖上自己的關(guān)系,找機會求援。
不過也是,東陵黨派的那些人,扶持崇禎也只不過是想讓自己更進一步而已,至于想讓他們聽從朱由檢的話?
要是身為崇禎的朱由檢還有可能,現(xiàn)在這個暫代朝政的信王,無疑有些癡人說夢。
頂多幫幫朱由檢坐穩(wěn)現(xiàn)在的位置罷了。
沒有葉向高的壓制,東陵君子的那批人誰也不服誰,要不是魏忠賢這幾年權(quán)勢滔天,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這些人,相互掐起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朱由檢和東陵君子那些人有些不合,肯定不會再明面上展露出來,但錦衣衛(wèi)監(jiān)察百官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想要看出些端倪還是很簡單的。
只是這朱由檢才做上暫代朝政的位置,這些東陵君子就已經(jīng)有掐起來的架勢了,實在是讓左天問料想不到。
這事情,怕不是文人相輕就能夠說得通的了。
一點耐性都沒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讓人把院子里的銀兩收拾收拾,我有用。”
左天問沖著金躍吩咐了一聲,朱由檢送來的金銀不少,正好馬升掌控大內(nèi)的那營隊,也需要開銷。
前兩次抄家的錢,左天問一分未取,朱由檢送來的這錢財,用在大內(nèi)軍營的那些人身上,完全足夠了。
至于朱由檢那里的情況,左天問倒是并不擔(dān)心。
只要東陵黨派的那些人,還想要從朱由檢身上搜刮到好處,就必須將那貨推到龍椅上面才行。
在這件事情完成之前,就算這些人在想互掐,也會按捺的住。
當(dāng)然,肯定會有沉不住氣的人想提前動手,但剩下的人,一定會將那家伙死死的按下去。
所以,朱由檢和東陵君子,清掃勛貴世家,負責(zé)吸引火力的事情,還是會按照左天問的意愿完成的。
就算他們不想完成,左天問也會抓著他們的腦袋,把這件事情辦好。
真以為朱由檢暫代朝政這件事情,是這么好做的?
不干出點功績來,誰也別想就這么離開。
整個指揮使司都在有條不紊的行動,朱由檢的事情,就像是一個小插曲,并沒有帶來太多的變化。
倒是左天問在思考葉向高的思維。
這家伙絕對能算得上一個超級老陰比,幾朝元老,還都是內(nèi)閣首輔,一言之堂。
能夠辦到這一點,葉向高的謀劃能力,就遠遠超乎了此刻大明朝堂上的所有人。
不然,也不會將內(nèi)斗文化深入骨髓的東陵黨朋救活,在魏忠賢手下都能夠茍延殘喘。
如果不是隊友太過于豬頭,左天問都覺得,葉向高的能力,足夠完成對魏忠賢的反殺。
直到現(xiàn)在,左天問都還記著當(dāng)初在御書房看到的那一幕,魏忠賢與葉向高相對,那個不可一世的九千歲,竟然能夠安靜的當(dāng)個透明人。
雖然是有天啟在場,但最大程度,還是因為魏忠賢對葉向高的忌憚。
葉向高沒有參加朱由檢的慶功宴,左天問覺得,這家伙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來?
不過,這家伙看出來了,為什么不去阻止?
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