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左天問的目光,青龍雙手抱拳,面色有些嚴峻。
“這些人,應該不是沖大人您來得,應該是沖著天啟陛下來得!”
聲音沉重,聽著青龍的話,左天問的目光望向地上這幾個家伙的尸首。
“是遼東那邊,我吩咐的事情?”
“是!”
現場的人太多,左天問和青龍都沒有說的特別的清楚。
不過兩人都懂雙方話語中的意思。
遼東那邊,一直在尋找天啟真正的樣貌,左天問讓錦衣衛那里想了個辦法。
將左天問的人畫像,故意透露出去,當遼東那邊的人誤以為這才是天啟的樣貌。
這個辦法雖然最后肯定會戳破,但是絕對能夠應付一陣子情況。
果然,這才多久,就又出現了遼東那邊的刺客。
面色不善的看著地上的這些尸體,左天問沖著一旁的青龍和白虎吩咐起來。
“對遼東那邊的消息,加大力度查,一定要弄明白努爾哈赤那個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薩滿教那邊,關注也不能落下!”
“喏!”
——
十一月初七,戊子日,冬至。
左天問站在天啟的門外,透過薄紙窗戶,看著里面重陽宮的道長不斷壓制著天啟體內的蠱毒。
“天問。”
一只手從后面抓住了左天問的左手,話語中充斥著擔憂。
轉過頭,左天問看到了悼溫那張憂愁的面孔,畫眉凝皺,小小的鼻尖有些微紅。
天空中下起了大雪,今年的冬日,比往年更加的寒冷一些。
“皇兄他……”
天啟的身體情況,悼溫并不是特別了解。
他身體中了蠱毒這件事情,除了重陽宮的道長,也就只有皇宮里面的那些大內高手,和左天問清楚。
大明的皇帝,被后金的薩滿教種下了蠱毒,這種事情實在是一種奇恥大辱。
根本不可能將消息透露出去。
悼溫一直知道自己皇兄的身體有些不好,但是沒想到,竟然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
昨日夜里,她看到天啟脖頸處,不斷有著黑線彌漫,那種腐朽的氣息幾乎要將天啟整個人給籠罩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讓悼溫真正的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
自己的皇兄,可能稍不注意,就會離開自己。
不過這樣的擔憂,悼溫根本不能表現出來。
朱由檢暫代朝政,天啟在公主府里面休養身體,這件事情,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
她悼溫,要是稍微露出一下情緒,都容易被視線盯著的朝堂發現,引起軒然的動靜。
或許,唯一能夠讓她信任的,也就身旁的左天問了。
手掌按在了悼溫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左天問的目光看著悼溫。
“沒事的,重陽宮的道長在這,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輕聲的對著悼溫說著,這段日子,悼溫的成長很快,比天啟和左天問預料中的要快速很多。
可能是因為生在帝王家的緣故,悼溫對所有的權謀,上手都非常的迅速。
這是一件好事情,但也是一件哀傷的事情。
將天真的悼溫培養起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左天問和天啟的意愿。
可是,世事無常,走到這一步,已經是迫不得已了。
風雪越下越大,六邊形的完美雪花,堆積在黑色的瓦房上,蓋上了厚厚的一層。
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許多,無數的思緒與嘈雜,被這輕飄飄的大雪聽去,又被一層一層的遮蓋住。
袁崇煥去了遼東,與熊廷弼鎮守著邊疆,后勤的補給,在朱由檢最終雷霆般的打擊下,終于穩定了許多。
遼東的戰事,雖然還沒有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