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覺得對方膽小如鼠,熊廷弼則認為袁崇煥有勇無謀。
要不是這遼東的情況緊張,估計他們兩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像現在這般,安靜的坐在一起。
目光再一次移回到了沙盤之上,上面斥候偵查到的后金部署,全都在這沙盤之上表現了出來。
“今年冬日天氣惡劣,努爾哈赤肯定撐不到冬季過去,我們只需要堅守,堅壁清野。按照后金的情況,根本不可能長期攻戰,最終只能不戰自敗。”
“既然是大好時機,就應該派出三隊人馬,分三個方向繞后而攻,最后全面夾擊,將努爾哈赤的隊伍一舉殲滅,這樣才能夠保證大明無憂!”
“絕境之下,后金的野戰能力會被逼到極限,此時與他們正面廝殺,明明就是最不智的選擇。”
“可是你堅守的話,無法解決后金繞后的情況,萬一他們派出隊伍去關內打草谷,對于中原的百姓會是多大的災難,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堅壁清野的想法也是不攻自破!”
風雪,遮蔽了爭論的聲音。
——
坐在馬匹上,左天問看著被冰雪覆蓋的叢林。
距離遼東越來越近,就連泥土地里面都散發著血腥的味道,常年無休止的征戰,早讓這血水與泥土融為一體,這里幾乎每一處都是血泥。
冬日里冰冷的空氣下看不出什么,但是等到春天到來,肥沃的土地會長滿數不清的植物。
就在這,突然傳出了一陣馬蹄聲。
“警戒!”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便是馬升,在遼東戰場生死徘徊過多少次的馬升,對于各種戰場上的聲音都是極為敏感。
隨著話語傳出,所有的士兵都抽出了手中的刀刃。
刀背上的布條纏繞在手上,牢牢的綁緊。這是防止廝殺中出現無法拿穩刀柄的現象。
不得不說,馬升在掌控住大內軍營的這段時間里面,將整個營隊訓練的還不錯。
除了沒見過血以外,這營隊已經大致有了樣子。
至于高元良那里,本身就是遼東戰場退下來的營隊,雖然有幾年沒經歷過戰事了,但還不至于不明白如何應對。
數不清的重車輜擋在士兵的前面,充當起了零時的戰壕。
戰場上的馬蹄聲只會來自于騎兵,而后金的騎兵往往都會有著騎射弓箭手。
在沒有盾牌手的情況下,用運輸的車輜能夠幫助士兵擋住飛來的箭矢。
整個隊伍都井然有序的運轉起來,身處在軍隊的正中央,左天問并沒有什么動作,站在馬匹上面遠遠的觀望著,他的身旁,丁修也面無表情的拿著刀刃。
軍隊的最前端距離左天問并不相近,就算弓箭手,也根本不可能攻擊到左天問此處的位置。
更何況,左天問現在坐在馬匹上,能夠給軍隊帶來大量的信心。
馬蹄聲越來越近,急促的聲音能夠判斷出并非一個大型的軍隊,這是件好事情。
如果是大量騎兵靠近,厚重的聲響會逐漸重合,不會有這樣的凌亂。
遙遠的望著,就能夠看到零星的黑影靠近。
“弓箭手準備!”
隊伍中傳來一聲嘶吼,擋在坐前面的步兵身后,無數的弓箭手拉動了手中的弓弦。
騎兵對付步兵,那幾乎就是降維打擊,哪怕有著重輜擋在前面,充當拒馬,也依然難以抵擋騎兵的沖鋒。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騎兵還未靠近只是,弓箭手的群射。
“放!”
一聲令下,遮天蔽日的弓箭飛射了出去,只是轉眼,沖鋒在最前面的騎兵就倒下了一片。
“骨力可吉!”
一句聽不懂的嘶吼,后面的騎兵不僅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