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整齊的火槍手,早就在密集的弓箭中潰散。
樊谷正帶著剩余的人手,跟這些家伙肉搏,貼近廝殺,這些火槍手能夠爆發(fā)出來的傷害,就變得極為有限了。
左天問和可文成朝著軍陣的右翼趕去,哪里有著數(shù)門火炮,這種有著巨大殺傷力的東西,必須要優(yōu)先解決。
那些叛軍看著沖過來的左天問他們,正在抓緊朝著火炮里面塞入炮彈,加入火藥。
“散!”
又是一聲怒喝,整齊沖鋒的隊伍,突然變成了一個弧形。
“蒙馬眼!”
黑色的布條出現(xiàn)在了左天問他們的手中,蓋在了身下的馬匹上。
只有看不見東西,這些戰(zhàn)馬在能夠在戰(zhàn)場上變得更加的無所畏懼。
炮火帶來的影響太大了,稍有不慎,戰(zhàn)馬就會控制不住的受驚。
騎兵繞開的弧度,正好躲避了火炮射程的方向。
伴隨著轟鳴,左天問他們與炮火的距離越來越近!
有一位炮兵剛剛調(diào)整好自己火炮的方向,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一柄修長的長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將他扎在地上。
鴻銘長刀被左天問當做標槍刺向了那名士兵,騎著馬緊隨其后,將地上的鴻銘拔起,長刀揮舞,將身旁的幾人全部斬落,鮮血撒了一地。
控制著馬匹撞向了身旁的炮火,一根點燃引線的火炮被撞歪,對向了一整排的火炮。
一聲轟響,所有的火炮頃刻間報廢。
戰(zhàn)場之中,火炮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哪怕將它毀了,也不能給敵人再次將它點燃的機會。
“殺啊!!!”
左天問的動作,頓時點燃了整個戰(zhàn)場的情緒,可文成嘶吼著沖進軍隊中,剩下的人也同樣帶著暴戾的情緒沖了進來。
不僅僅是這些人,就是原先四百人的敢死隊和后面的弓箭手,在這一刻也同樣是情緒高昂。
火槍手被他們打散了,火炮又被左天問給解決。
對于他們來說,最危險的兩個事情,都已經(jīng)被搞定了!
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很復雜,但是這一切的發(fā)生,只不過是在片刻的時間。
甚至連給后面,路大山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大人,我們怎么辦?”
路大山的身旁,看著叛軍的大部隊,開始朝著戰(zhàn)場沖鋒。
他的副官輕聲的開口問著。
左天問是個什么樣的狠角色,曾經(jīng)作為同一營隊的同僚,這副官自認為,對左天問還是有點了解的。
那個家伙,可是說道做到的主!
昨日路大山跟左天問的談話,他全程都有聽到,甚至左天問的動作他都沒有膽量去阻攔,那神情更是看的一清二楚。
要是真逼著左天問臨陣倒戈,這件事情,就變得恐怖了!
眉頭緊皺,路大山從今天早上開始,整個人的情緒就根本沒有松懈過。
左天問上陣前,看向他的那一眼,被他記在了心里。
昨天左天問對他說的那些話并沒有說錯。
他路大山說左天問在賭,可是朝廷和陳公又何嘗不是再賭。
谷/span這件事情他路大山心里清楚,但是并不敢說出來。
嘆了一口氣,路大山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刀刃。
舒城的這一戰(zhàn),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輸了,陳公就真的沒救了!
“舒城的這一仗,必須要贏,帶著兄弟們,沖上去!”
松了一口氣,路大山的副官也抽出了刀刃。
“弟兄們,沖過去!!”
綠營軍的人馬,開始朝著戰(zhàn)場沖鋒,路大山的副官,臉上兇惡的神色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