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崔大妹子,染月你們不要太傷心。這啊,就是命!”
“是啊,如今這方槊城外,徐家就是大王,就是法,我們惹不起??!”
“……”
隔壁鄰居紛紛上前來勸慰了崔氏和印染月一番之后,便搖頭嘆氣地離開。
秦家三人也回了屋。
回屋之后,秦子凌一番詢問,方才知道是曹正斌今天過壽,人手忙不過來,便雇了印染月去幫忙。
曹正斌只是徐家堡少堡主徐元武的便宜岳父,徐元武身份尊貴,自是不屑于親自登門道賀,但礙于曹正斌的女兒今年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便派了他一個庶出的弟弟徐元標代表他前來道賀。
這徐元標無意中撞見印染月,便起了歹心色心,當場就想強了印染月,幸好印染月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力氣大,人也靈活,在徐元標一個大意之下,掙脫逃離了曹家,這才有了剛才秦子凌看到的一幕。
“該死的混蛋!”秦子凌聽完后,陰沉著臉罵道。
“少爺不要動怒了,這是染月的命,也是染月沒有福氣繼續跟著少爺和夫人?!庇∪驹乱姞钅ㄑ蹨I道。
“不會的染月,這種惡人肯定會遭老天報應的,說不定今晚老天就會取了他的性命!”秦子凌說道。
崔氏和印染月聞言都默默落淚。
事到如今,除了這樣安慰自己,還能有什么辦法?
“夫人,少爺,你們稍作休息,我給你們準備晚飯去。”沉默了片刻,印染月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起身說道。
“你明天就要走了,今晚就讓我給你準備一頓。子凌,你去抓一只母雞來殺了,今晚我們三人好好吃一頓。”崔氏拉住印染月說道。
“夫人,這如何使得?”印染月連忙說道。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你服侍了我這么多年,明天就要走了,總也要讓我盡一盡心意?!贝奘险f道。
秦子凌則什么都沒說,直接走到院子里抓了一只母雞。
……
當晚,秦家準備了一桌難得的豐盛晚餐。
雖說母雞是為印染月殺的,但吃飯時,印染月卻一個勁把雞腿,大塊肉往秦子凌碗里夾。
秦子凌沒有拒絕,只是默默吃著,心里卻是無限感慨,多好的姑娘,自己這個少爺不能保護她,她不僅沒有任何怨言,反倒還如此死心塌地對待他,這要是放在他那個世界,就是再多的錢也換不來這樣的女人。
吃過飯,秦子凌什么都沒說,一個人默默回屋,關上門。
看著秦子凌默默回屋,關上門,什么話都沒說,崔氏和印染月還以為他自責難過,都默默流淚,好一會兒兩人才嘆了一口氣,方才一起去西廂房收拾東西。
東廂房,秦子凌盤腿入定,然后神魂躍出大腦天庭,一路往村東頭曹家而去。
這時曹家還沒散宴,觥籌交錯,燈火輝煌,徐元標雖然只是徐家堡主一個妾身的庶出兒子,但在曹家卻是真正的大人物,坐在主賓位上,眾人都圍著他敬酒,說著恭維的話。
沒過多久,宴席散了。
徐元標坐上馬車離開曹家,一路往徐家堡方向而去。
秦子凌的神魂尾隨了一段路程,但徐家堡離安河村的距離超過了他神魂能離開本體的距離,秦子凌便飛高俯瞰,一直目送徐元標的馬車進入徐家堡方才收魂歸體。
收魂歸體之后,秦子凌略作調息安神,起身尋了一根繡花針。
尋到繡花針,秦子凌再次神魂出竅,然后神魂嘗試著去拿繡花針。
燭光下,房間里,一根繡花針忽然憑空動了一下,然后飄飛在空中,再然后繡花針在空中不斷穿梭來回,只是速度不快,一旦人心生警戒,有防守,會比較難得手。
一般而言,練武之人修煉到皮膜境界,對危機會比較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