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綢繆掌控了不少產業,每年能產生許多利益,所以還是有一些談判資格。只是這事情能拖多久就不知道了。”蕭箐說道,臉上帶著一絲嘲諷之色。
“哼,真不行,到時我們就拉起一些人直接離開方槊郡。當年小姐你的壯舉,別人無法理解,我們這些做隨從奴婢的個個都是心中敬仰,尤其當年被你救下來的人,只要你一句話,肯定愿意守護你離去。”夏妍說道。
“別傻了,憑你們能有多少能力?況且很多人都還是有妻兒老人的!算了,不說這些事情,目前還沒到那么糟糕的程度。”蕭箐說著擺了擺手,然后拿了點魚食,隨手撒在池子里,靜靜看著大小錦魚蜂擁而來奪食。
……
“年輕人恃才自傲也是正常,這事我知道了。”寒鐵掌院后院,左樂聽了鄭星漢的匯報之后,一臉平靜地說道。
“可是左師,我認為南宮越師弟他的品行有……”鄭星漢見左師似乎一點都沒引起重視,猶豫了下,壯著膽子再度開口道。
“品行?”左樂聞言把手一抬,打斷了鄭星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道:“五十知天命,師父今年已經五十歲了,這一輩子不敢說閱人無數,但見過的人,經歷過的事肯定比你多許多。南宮越什么樣的品行,我會看不出來嗎?”
“可那又怎么樣?時代不同了,大齊國開國之際,舉賢是以“德行”為先,然后才是學問才能。可現在是亂世,有實力有兵馬才有權力地位,才能自保,又有幾人還會在乎德行?”
“我寒鐵掌院如今其實也是在夾縫中求生,而且如今處境也是越來越不好,為什么?你想過沒有,那就是這寒鐵掌院就我一個勁力武師在撐著!如果我們寒鐵掌院再出現一位勁力武師,那局勢就完全不一樣了,在這方槊城也就有了更大的自保能力和話語權。”
“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各方勢力都在拉攏南宮越,就連呂泰強這么傲的人都不惜放下架子刻意巴結南宮越。他們難道看重的是南宮越的品行不成?不,全都是盯著他的練武天賦,全都想著將來自己的陣營中能有一位勁力武師。這個時候,為師要是因為你說的事情就改變對南宮越的態度,放棄對他的用心栽培,轉頭他就能名正言順地離開寒鐵掌院,拜入其他人門下。那么,我們寒鐵掌院就失去了在近年多一位勁力武師的希望,光靠為師一人,說不定哪天就被別人給吞食了。”
“但只要為師不改變對南宮越的態度,繼續用心栽培他,縱然他成為勁力武師,他總還是我的弟子,總還得護著寒鐵掌院,不敢做出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這頂大帽子還是很少人能扛得住的!”
“星漢,你為人穩重實在,為師對你是很放心的。但有些事情,尤其在這亂世里,很多事情是不能光憑感情,憑喜好來做的,是要看全局的。說實話,子凌最近的行為委實超乎我的意料,我打心眼里欣賞他,喜歡他。但可惜他根骨天賦不行,潛力已盡,命運已經注定,就算為師又能改變得了什么?”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有為師在一天,是絕對不允許同門相殘的事情發生的!”說罷,左樂拍了拍鄭星漢的肩膀,一臉的語重心長。
“左師,我明白了!”鄭星漢點頭回道,心情很是沉重,就像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一樣發泄不出來。
憑什么南宮越這樣的人可以趾高氣揚,還能得到重點栽培?
憑什么,秦子凌這樣的人要備受羞辱,得不到一點公正對待?
但鄭星漢知道,左樂說的都是對的,現在這世道就是這樣,實力才是一切!
“明白就好,對了,子凌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實戰能力也不錯。最近城外不太平,再過兩三個月差不多就是清寒雪蓮草成熟之際,你可帶他和牧萱一同前去采摘。”左樂再度拍了拍鄭星漢的肩膀,說道。
“是,左師。”鄭星漢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