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誰呢,原來是倪申兄啊!幾年沒見,不知道如今拜在哪家門下?”鄭星漢對著一位額頭上長著一顆肉瘤,身上透著一股陰森森氣息的男子拱拱手打招呼道。
“鄭兄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莫非你不認得這標志嗎?”倪申抖了下身上的灰色衣袍。
衣袍的左胸口繡著三把交叉在一起的血色劍符。
“原來倪兄現(xiàn)在在血云寨高就啊,失敬失敬!”鄭星漢拱手道。
“血云寨!”秦子凌瞳孔微微一縮,透著一抹寒光,而牧萱這時才看清楚倪申胸口的標志,又看了一下四周,胸口跟他一樣繡有三把血劍的竟然還有一人,剩下的四人,清一色兩把血劍,不禁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血色,壓低聲音對秦子凌解釋道。
“三把血劍在血云寨中代表著鐵皮武徒,兩把代表牛皮武徒,一把代表普通寨兵,形勢很不妙!”
秦子凌神色平靜地點點頭,這些人一點都不隱藏收斂氣血波動,以他的目光一眼就能看透。
“好說,好說。鄭兄今天這事情準備怎么了結(jié)?”倪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還請倪兄劃個道。”
“這樣吧,大家也算是相識一場。東西全部留下,那位姑娘也留下,你呢,自己折斷一只手,這不算過分吧?”倪申慢條斯理地說道,說話時右手輕輕摸著左手。
左手赫然少了兩個指頭。
“倪兄,你這是不準備談了?”鄭星漢臉色陰沉了下來。
“沒錯!老子就是不準備談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當年你廢了老子的兩根手指,老子早就想找你報仇了,只可惜你在城里,老子找不到機會。沒想到老天開眼,我們兩今天竟然在這荒郊野外碰到一起!”倪申驟然變了臉色,雙目射出兇狠的目光來。
“東西我全部留下來,人全部走!”鄭星漢沉聲說道。
“鄭兄,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倪申陰森森地問道。
“倪兄,不要逼人太甚!沒錯,你們有兩位鐵皮武徒,四位牛皮武徒,我們這邊只有一位鐵皮武徒,兩位牛皮武徒,你們占了上風。
但真要搏命,你覺得就能把我們留下來嗎?你們不會出現(xiàn)傷亡嗎?大家出來混,無非是為了求財,又何必搏命呢?”鄭星漢冷聲道,身上氣血涌動,散發(fā)出強大的氣勢。
“鄭星漢,你說的很有道理。”倪申點點頭,接著突然沖鄭星漢三人陰陰一笑,話鋒一轉(zhuǎn)道:“但如果我們有三位鐵皮武徒,六位牛皮武徒呢?你還這么認為嗎?”
說罷,倪申拍拍手掌,道觀右側(cè)叢林又走出了三人。
三隊人馬,呈三角之勢將三人包圍了起來。
最后一隊出來的三人,為首者禿頭麻臉,虎背熊腰,個頭赫然近兩米,比常人要粗壯許多的手臂拿著一根茶杯口那么粗的鐵棍,渾身氣血涌動,簡直就是一人形兇獸,一看就知道是個天生武力之人
鄭星漢目光朝右側(cè)那人看了一眼,一顆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一人對兩位鐵皮武徒,他還有機會搏一搏,殺出一條血路來。
秦子凌和牧萱那邊,秦子凌氣血雖然一般,但擅長格斗之術,牧萱已經(jīng)在牛皮層次積累近兩年,目前差不多要沖刺鐵皮層次,兩人若發(fā)揮得好,也應該有機會沖破四人的圍攻。
但再多出一位鐵皮和兩位牛皮層次的武徒,這一下子就斷絕了鄭星漢的希望。
“我一發(fā)動攻擊,你們就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往前沖進叢林!”很快鄭星漢就冷靜了下來,壓低聲音說道。
“師兄!”牧萱眼眶一紅道。
“我會盡量沖出去的,你不用擔心我!”鄭星漢壓低聲音道。
“倪申,耍夠了沒有?耍夠了,就快點干活解決掉吧!很快那支商隊就要來了!”禿頭大漢咧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