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師兄,牧師姐我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吧,會有野狼猛獸來收拾尸體的?!鼻刈恿栌靡粔K干凈的布,將搜刮到的財物和各類東西打了個包裹,穿在鐵棍一頭,然后單手將鐵棍擱在肩頭上,對臉色有些發白的鄭星漢和牧萱淡淡說道。
“?。『玫?!”牧萱渾身打了個冷戰,然后連忙點頭道。
鄭星漢畢竟見過不少場面,沒有表現得這般不濟,只是默默點點頭,然后主動背起藥簍子,跟牧萱一起默默跟在秦子凌的身后,仿若這一刻他才是大師兄。
秦子凌沒有說話,任由鄭星漢和牧萱兩人跟在身后。
他知道剛才那一幕需要鄭星漢和牧萱花一些時間消化接受。
在他們離開之際,叢林里有一點點綠色的幽光亮起,再然后一頭頭野狼走了出來。
它們是被血腥味吸引過來的。
默默跟在秦子凌身后,牧萱看著秦子凌那看起來頎長結實,但在武者中并不算魁梧的背影,腦海里交替浮現過剛才秦子凌幾乎憑一己之力,干脆利落地擊殺了三位鐵皮武徒和九位牛皮武徒,還有他以前在武館里沉默寡言,悶頭練武,甚至被南宮越和他的跟班輕蔑挑釁,都無動于衷的畫面。
她看他的目光越來越不一樣。
雖然明明知道秦子凌是個重情義的人,對她和鄭星漢都很好,但一想起他面對敵人時的冷酷無情,一想起他那近乎變態的隱忍低調,背后還是忍不住直冒寒氣,心里不斷告誡自己,任何時候,都不能跟這樣的人為敵。
牧萱又想起自己以前還笑話他窩囊,想起羅玉珂竟然嫌棄他,竟然私底下笑話他不是男人,認為他跟南宮越根本不能相比。
這一刻,牧萱才知道,自己和羅玉珂當時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你是什么時候突破到鐵皮層次的?”正當牧萱腦子里亂糟糟,浮想翩翩時,鄭星漢大跨一步上前,跟秦子凌并肩而行,開口問道。
“剛前兩天趕路的途中,本來想回去面見了左師之后再說的,沒想到半路遇到了血云寨的匪徒?!鼻刈恿杌氐?。
“這樣前后算起來,你其實也就六個月出頭便從牛皮突破到鐵皮了,比起南宮越都毫不遜色?!编嵭菨h低頭算了一下,面露復雜之色說道。
秦子凌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早在年前就已經突破了,真正的耗時實際上就五個月,而且還是雙臂雙腿突破,其他部位除了頭部等幾個關鍵敏感部位,都達到了牛皮層次。
不過這些他是肯定不會暴露的,否則以他真正的實力,又哪里需要那么辛苦地演一場高水平高技術的打戲,以恐怖的速度和力量直接碾壓過去就可以。
“南宮越又怎么能跟秦師……弟相比!”牧萱脫口說道,只是稱呼秦子凌為師弟時,突然有點不自然起來。
“確實不能相比。論天賦,現在秦師弟已經絲毫不遜色與南宮越,論心性毅力,南宮越遠不如秦師弟,論實戰能力,南宮越更是拍馬都比不上,我也遜色許多?!编嵭菨h點頭道。
“師兄,牧師姐,你們不要這么夸我,我會忍不住驕傲的!”秦子凌沖兩人咧嘴笑道,還撓了撓頭。
要是換成以前,鄭星漢和牧萱肯定會被他的表象迷惑,以為他說的是真心話,但這一刻牧萱卻是心里頭微微一顫,而鄭星漢則已經忍不住道:“少來,就你那低調隱忍得跟孫子一樣的性格,會驕傲才怪!要不是這一次遇到,你說說看,還準備隱瞞多久?”
“對師兄和師姐還有左師肯定不會隱瞞多久的,其他人肯定能隱瞞多久就盡量隱瞞。這世道,小心一些總沒錯。”秦子凌一臉真誠地說道。
實際上,若不是這次暴露,他是準備身體其他部位也煉成鐵皮之后再向左樂攤牌的。
秦子凌前面的話,讓鄭星漢和牧萱很受用,不過后面的話就不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