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是哪里來的?身份腰牌呢?”三人還未靠近寨門就被手握長槍的士兵攔住。
“小趙,不用查了,他們是寒鐵掌院的人。”正在這時一位腰懸佩刀,看起來像是一位伍長、什長之類的低級軍官大步走上前來,說道。
說罷,那位低級軍官沖鄭星漢拱拱手笑道:“鄭師兄,你今兒怎么走東城這條路了?”
“原來是衛師兄啊!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跑這里來設關卡了?”鄭星漢見是以前認識的另外一個武館的武徒,連忙拱手打招呼。
“鄭師兄離城有一些天數了吧?連這事情都不知道?”衛師兄面露一絲意外之色道。
“莫非有什么大事情發生了?”鄭星漢臉色微變道。
“游龍掌院的姜鉞和廖森年三十在西城外被人殺了!”衛師兄壓低聲音道。
“什么?這怎么可能?姜鉞是運勁武師,而且身法變化厲害,方槊城能擊敗他的武師不少,但要擊殺他的人還真沒多少。”鄭星漢猛地吃了一驚,下意識地看了秦子凌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秦子凌之前在那座破道觀雖然表現得很驚人,但打死鄭星漢也不會認為這件事跟他有關系。無非因為閻魁和莊高馳都死在他手下,他們又都跟游龍掌院有關聯,這才有些下意識的動作罷了。
“可不是,所以東城校尉大人認定這件事是徐家堡做的,要他們交出兇手,還有搶奪去的東西,徐家堡拒不承認,兩家這幾天明里暗里已經發生過幾次爭斗。徐家堡雖然位于西城外,但他們很大一部分的貨物是要走這條路,所以,嘿嘿。”衛師兄繼續壓低聲音解釋道。
“這事怎么跟林大人林家扯上關系了?”鄭星漢聞言又是吃驚又是疑惑道。
“姜鉞的妻子是林郡丞的養女。”衛師兄回道。
方槊城有兩位郡丞,一位是林家家主,一位是呂家家主。
“這……”鄭星漢滿臉震驚。
秦子凌也有些吃驚。
當然不是吃驚與姜鉞的妻子是林郡丞的養女,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他吃驚的是,林家和徐家堡兩家這么快就干上了。
“嘿嘿,想不到吧!”衛師兄見鄭星漢震驚的樣子,不禁有些得意。
“確實想不到啊!”鄭星漢搖搖頭道。
接著兩人又稍微寒暄了兩句,衛師兄便放鄭星漢三人通過。
離開關寨,三人都加快了腳步。
很快,三人便返回了寒鐵掌院。
這時已經是下午。
三人剛邁進大院,便察覺到氣氛不對勁。
所有人都沒有心思練武,而是頻頻朝后院望去,一直跟在左樂身邊,身材佝僂的老仆人林守守在后院門口。
“嘭嘭嘭!”
后院不時爆發出陣陣氣勁交擊的聲音。
鄭星漢見狀臉色驟變,大跨步朝后院走去。
“老爺有命,不準任何人進去。”林守陰沉著臉,伸手攔住了鄭星漢。
“怎么回事林伯?”鄭星漢皺眉道。
“是南宮越那忘恩負義的小子!”呂泰強拉過鄭星漢,臉色難看道。
“他怎么了?”秦子凌淡淡問道,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殺機。
呂泰強有些意外地看了秦子凌一眼,但還是馬上回道:“昨日他跟左師說要加入東城的黑甲衛。
左師不同意,說他如果加入東城黑甲衛以后便不是寒鐵掌院的人。今天他帶來了林正機來跟左師商談。現在什么情況,我們不知道,左師不準我們進去,事實上我們進去也沒用。”
說到后面,呂泰強面露無奈之色。
“這個南宮越真是個白眼狼啊!”秦子凌冷聲道,臉色有些陰沉。
“子凌!”鄭星漢不禁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拉了秦子凌一下,似乎生怕他一怒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