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三歲小孩,很清楚林正機代表著什么。
他們上去,不僅不能討回場子,反要給寒鐵掌院惹來更大的麻煩。
“子凌,你怎么樣?”左樂陰沉著臉大步上前,一邊伸手要去拉秦子凌,一邊問道。
“我沒事,他沒用上勁力,左師您怎么樣?”秦子凌抹了下嘴角的鮮血,不等左樂手碰到自己,已經站了起來。
“沒事就好,你做得很好,我也沒事。”左樂擺擺手,然后又說道:“你和星漢,牧萱三人一路辛苦了,隨我到后院內屋,其余人都散了,繼續練武。林守找人把墻給修了。”
說罷,左樂轉身就走。
本有些佝僂的清瘦身子看起來越發的彎了下去。
鄭星漢三人默默跟在左樂的身后,進了后院內屋。
左樂坐在檀木椅子上,又指了指邊上的椅子,說道:“都坐吧。”
說罷,左樂突然捂嘴咳嗽了起來,手掌張開,赫然有一口血。
“左師!”三人都臉色大變。
“呼!”左樂長舒一口氣,平撫了一下胸口,才擺擺手,道:“不礙事,老了,經不起打。”
左樂說罷,緩緩靠向椅背,臉上的皺紋似乎在這一刻變得深了不少,目光也沒有多少精神,給人的感覺仿若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都垮掉了。
不像以前,左樂就算懶洋洋地躺靠在藤椅上,但他的目光卻是犀利有神,身上有一股讓人敬畏的強大氣勢。
但這一刻,都沒有了。
也是,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個南宮越,左樂在他身上寄予了很大厚望,甚至都不愿意去計較他性格上的缺陷。
結果原來的希望卻成了如今的禍害,而眼前這些內院弟子,卻沒有一個人有希望成材,能真正繼承他的衣缽,幫他將寒鐵掌院傳承下去的。
“左師!”見左樂擺擺手說了一句之后,便神魂外游一般,靠在椅背上,半天也不說話,鄭星漢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嗯,這次你們做的不錯,這么多清寒雪蓮草夠一年用了。星漢啊,回頭你按子凌和牧萱的意思,給他們銀子或者玄寒鐵雞秘丸。好了,都出去吧。”左樂這才似乎回過神來,目光無神地看了鄭星漢一眼,交代了一句,揮了揮手。
“左師,南宮越這個白眼狼,走了也好!沒有他,還有秦師弟呢!”牧萱見狀忍不住說道。
“子凌?”左樂聞言看了秦子凌一眼,滿心苦澀地笑笑,然后揮揮手,緩緩閉上眼睛。
“左師,秦師弟在三天前突破到鐵皮層次了!”鄭星漢見狀說道。
“什么?”左樂猛地睜開雙目,本是無神的雙目一下精芒電閃,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接著右手五指并掌對著秦子凌拍打而去。
秦子凌見狀連忙運轉氣血,只讓雙掌顯露出鐵皮,“嘭!”地一聲,跟左樂對了一掌。
左樂巍然不動,但秦子凌假裝退了兩步。
但饒是如此,左樂本是蒼白的臉一下子涌上了一抹激動的血色,連連道:“好,好,氣血澎湃精煉,比起星漢似乎都毫不遜色。”
“秦師弟比起我何止是毫不遜色啊,實在是厲害多了。”鄭星漢說道。
“呵呵,星漢,你不必妄自菲薄。論實戰肯定是你要比子凌厲害的。但子凌強在天賦,如果我沒記錯,子凌從牛皮到鐵皮只用了六個月多數天吧。”心情大好的左樂拍了拍鄭星漢的肩膀,寬慰道。
鄭星漢和牧萱聞言表情都變得很微妙。
“難道我記錯了?”左樂見狀微皺眉頭道。
“左師你沒記錯,但有一點你說錯了,就算論實戰能力,子凌也要比我厲害許多。”鄭星漢說道。
“是啊,是啊,左師,這次幸虧有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