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凌,坐吧!”左樂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位置,微笑道。
“謝左師。”秦子凌畢恭畢敬地應了聲,然后才就坐,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架勢。
看著明明牛逼得一塌糊涂的弟子,在人前表現得滴水不漏,左樂心里感慨莫名。
誰又能想到,自己的化勁修為,鄭星漢的凝勁修為,就是拜這位看起來很樸實謙遜的弟子所賜呢?
又有誰能想到,他的實力其實已經是堪比化勁武師,并且還是一位煉氣師呢?
“左武師,您看……”南宮越的父親見秦子凌依言落座,再次弓著身子開口說話,滿臉的謙卑笑容。
“南宮老板,你不用再說了。今日我就會命人向各武師送去帖子,宣告驅逐南宮越出門之事!”左樂沒等南宮越父親再說下去,已經面無表情地把手一擺,打斷道。
“啊!”南宮越的父親聞言肥胖的身子都晃了一晃,差點沒能站穩,豆大的冷汗密密麻麻地從額頭冒了出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被逐出師門在大齊國那是非常讓人鄙視嘲笑的事情,往往會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叛徒,欺師滅祖,連帶著家人都要受牽連。
以前左樂之所以明明知道南宮越生性薄情,還肯花費大量心血栽培南宮越,就是認準南宮越不管如何薄情,也不敢做出背叛師門的事情來。
結果沒想到,他仗著有林家撐腰,竟然真做出背叛師門的事情來,并且還帶著林正機上門,逼得左樂只能忍下屈辱之氣。
“左師,左師,有話好說,您真要把南宮越逐出門墻,以后讓我們一家人怎么在方槊城生活啊?我給您跪下了,您收回……”南宮越父親說著便要跪下。
“不必!”左樂淡淡道,說話間大袖一甩,袖口竟然卷起一陣勁風,愣是托住了南宮越父親,不讓他跪下。
呂建倉看到這一幕,目中流露出一抹羨慕之色。
“林守,送客!還有把南宮越這個孽徒攆出去,吩咐下去,以后不準他再踏入水月山莊半步。”左樂阻止南宮越父親下跪之后,又面帶威嚴地下令道。
“是,老爺!”侍立在左樂邊上的林守應了一聲,走上前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南宮越父親道:“南宮老板,請回吧!”
南宮越的父親還想做最后的掙扎,這時南宮越已經猛然站了起來,走到他父親邊上,抓住他父親的胳膊,然后沉著臉道:“父親,我們走,我就不信,我在林大人的栽培下,會闖不出個名堂來!”
南宮越父親見兒子起身說出這話,知道事情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挽回的機會,便收起了臉上謙卑哀求的表情,冷著臉朝左樂和呂建倉拱拱手道:“左武師,呂三爺,告辭了!”
說罷,南宮越父子轉身離去。
“哼,真是便宜了這個叛徒,應該叫鄭師兄狠狠揍他一頓的!”目送南宮越父子離去,呂泰強不甘心地說道。
“你呀你!”呂建倉聞言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兒子,道:“你師父逐南宮越出師門,那是你們寒鐵掌院的私事,就算林天瑞心里不滿,也只能忍著!
但南宮越在東城守軍的黑甲營任職,是林天瑞的親兵護衛,要是你鄭師兄無緣無故把南宮越給打了,那就是毆打林天瑞的人,甚至都可以告他一個造反的名頭,那時林天瑞就能名正言順帶人上門來了!”
教訓了兒子一頓之后,呂建倉又轉向左樂,拱拱手道:“左兄,犬子生性魯莽沖動,天資愚鈍,以后還得勞煩您多多管教指點啊!”
“哈哈,呂兄言重了。泰強是性情中人,所以才有剛才那番言語。他是我弟子,就算呂兄不說,我也會悉心教導指點的。”左樂說道。
“那實在太謝謝左兄了!”呂建倉拱手道。
呂建倉話音剛剛落下,一位骨架跟左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