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眾人見秦子凌進來,紛紛停下練武,連邊上看著子女練武的舅舅和阿姨也都鞠躬行禮。
秦子凌回了禮,便朝崔柏瀚大步走去。
崔柏瀚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但秦子凌卻能感覺得到他的身子越發虛弱,生機正在不斷流逝。
這是因為崔柏瀚這些日子堅決不同意調理身體的緣故。
否則以崔家的底蘊和秦子凌現在手頭的東西,要延他一些壽命其實并不是什么難事。
“外公!”秦子凌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上前鞠躬行禮。
“坐外公邊上,陪我曬曬太陽吧。。”崔柏瀚滿臉慈祥地說道。
有關假受傷之事,事后秦子凌自然沒有瞞著崔柏瀚和崔筠,免得他們擔心。
所以對于秦子凌走出庭院,崔柏瀚并沒有表現出多少意外驚喜之色。
“好的,外公。”秦子凌便挨著崔柏瀚坐下。
秦子凌坐下之后,崔柏瀚抓著他的手,輕輕拍打著他的手背,說著一些他母親小時候的事情,還有他外婆的事情,滿臉幸福和追憶。
崔筠在邊上聽著不時抹眼淚。
“外公臨走前能見到你這么一位出色的外孫,又有你給我送行,現在終于可以瞑目,可以安心去見你外”崔柏瀚聲音越說越微弱,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就沒了聲息。
秦子凌默然流淚。
十日之后,秦子凌終于成功煉成一塊顱骨,他也決定在這一天啟程返回方槊郡。
臨走前,崔府,老太爺崔柏明的書房。
書房中只有三人,崔柏明、崔山河和秦子凌。
書房外,劉小強像一尊威猛的門神一樣站著,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就連崔柏明的貼身老隨從都不得靠近。
秦子凌手一揮,玄天云霧旗祭出,濃濃云霧封鎖了書房。
“子凌,這里是崔府,而且是我爺爺的書房,真正的重地,沒必要這樣吧?”崔山河見狀不以為然道。
秦子凌取出一個瓷瓶, 淡淡道:“你要是知道這里裝的是什么, 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這里裝的是什么?”崔山河一臉好奇問道, 崔柏明卻似乎想到了什么,渾身不禁一震,目透無比驚駭震驚之色。
“看來大外公已經想到了?!鼻刈恿枵f道。
崔柏明聞言再次渾身一震, 一臉不敢置信,嘴里喃喃道:“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實際上, 我現在是金劍宗的客卿長老, 劍白樓和我現在是師徒關系, 我老師現在也沒有受傷?!鼻刈恿枵f道。
“十三天前”崔山河這時也總算明白過來,整個人差點都要蹦跳起來, 額頭莫名有冷汗點點冒了出來。
蒲景顏可是準宗師級的人物??!竟然不是恨天老魔殺的,而是他眼前這位年輕得不像話的表弟聯手劍白樓殺的!
“表兄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說出來?!鼻刈恿璧驍嗟? 然后把瓶子遞給崔柏明, 道:“這東西, 大外公你也食用一些, 應該就能長命百歲了。余下的給表兄,只要表兄突破到煉骨后期境界, 崔家在清河郡便算是真正穩了?!?
看著秦子凌遞過來的瓶子,崔柏明和崔山河回想起秦子凌在比斗場故意受傷,回來后臥病在床等事情, 心里忍不住有一股寒氣不斷往上涌。
縱然他們事后知道秦子凌是假裝受傷,都想不到這件事是他干的, 更別說其他人了!
但秦子凌還是做得一環扣一環,滴水不漏, 甚至不惜在比斗中受皮外傷,飚鮮血!
這得是多么縝密謹慎的心思, 多么深的城府?。?
可憐的蒲景顏竟然還敢在比斗場中對他流露殺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