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鎮東將軍商量一下。”秦子凌說著朝覃于鎬招招手。
兩人一前一后,去了火猿宮一間偏殿。
對于秦子凌特意避開眾人,朱焌等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既為特殊禁制方法,自是秘法,不能在他人面前顯露。
“怕死是人之常情,說實話我也很怕死,所以我做事情每一步都很謹慎小心,哪怕有了現在這般實力,若不是今日遇到血煞殿來襲,情況危急,我也不會顯露真本事。
這些都是因為我怕死,想保命。但有時候,哪怕再怕死,我們也只能面對。所以,我雖然能理解你臨陣逃脫的行為,但卻反感你這種行為。”
進了偏殿,秦子凌看著覃于鎬一臉認真地說道,并沒有任何鄙視或者嘲諷他的意思。
人性本就是最復雜的東西,很多時候說說容易,但真臨到自己身上,又有幾人能做到視死如歸。
秦子凌先前見覃于鎬臨陣逃脫,便當機立斷決定出手,就是因為他知道,覃于鎬一旦開了這個先例,后面肯定有很多人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
所以,不見得剩下的那些人就一定比覃于鎬勇敢、忠心。
不知道為什么,覃于鎬聽著秦子凌這番話,莫名有一種想抱頭痛哭的沖動。
“我其實是三道同修,還會神魂之道。所以我的禁制方式很簡單,只要你讓我進入你的泥丸宮,你的神魂膜拜我的神魂就可以,我會在你神魂里種下信仰的種子。
我不會憑此來控制你,只會在你生出二心,做出背叛之舉時,借此取你性命,其他時間,我不會絲毫干涉你。
你要信得過我,你現在放開泥丸宮,你要信不過我,那就只能被關禁閉,暫時失去自由。”秦子凌看著覃于鎬繼續說道。
覃于鎬聞言一臉震驚地看著秦子凌。
剛才那一戰,他以為秦子凌很強大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
他竟然還修煉了那非常神秘詭異,縹緲虛無的神魂之道,并且造詣還很高。
否則他是肯定承受不起二品真仙強大神魂的膜拜!
震驚過后,覃于鎬陷入了沉思中。
秦子凌沒有打擾覃于鎬,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被關禁閉只是失去了肉身自由,但神魂膜拜某種程度上講就是完全被秦子凌控制了,只有死亡才能解脫。
當然一旦神魂膜拜,秦子凌就能完全信任他,以后肯定會盡量栽培他,那他就有希望在修行之道上走的更遠。
但若被關禁閉,以覃于鎬現在這等嚴重的傷勢,等風火大劫期限一到,十有八九也是難逃一死,無非他的時間沒朱焌那般緊迫,還有三百來年。
覃于鎬是聰明人,這些得失他自然心知肚明。
“金峪他們也都是神魂拜你嗎?”許久覃于鎬,抬頭問道。
“畢騰是,因為他曾經聯手血云島要殺我,被我鎮壓,所以他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或者死或者神魂拜我。
但金峪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是跟我有過并肩作戰的交情,我信得過他們,自然不會要他們神魂膜拜我。”秦子凌回道。
“好,那我愿意神魂膜拜你!”覃于鎬聞言毅然道。
“你為什么這么快就下定決心了?”秦子凌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想用神魂控制我,把我變成奴才的人!你只是因為我有前科,沒辦法完全放心,不得已才下此禁制!”覃于鎬回道。
“沒辦法,修行之道上有太多兇險,我要想走得更遠,只能步步謹慎小心。”秦子凌聳聳肩,說道。
“掌教老爺,請吧!”覃于鎬盤腿而坐,一臉嚴肅地說道。
稱呼也改了。
因為從決定神魂膜拜那一刻開始,覃于鎬就很清楚,自己以后就是秦子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