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梭子狀的仙舟在大海上空穿飛。
舟首站著一位粗獷的昂藏男子。
這昂藏男子自然就是秦子凌。
不過秦子凌素來謹慎,擔心在外面萬一惹到厲害的人物,他們從他的身型面貌上追查到平嶼山福地,便特意改變了身型面貌。
他全身練皮煉骨,現在又是洞天境人仙,要變化身型面貌很容易,而且還不是幻術,是真正的肉身變化,除非對方修為非常高,否則別說窺破他的真面目了,連他施展了變化之術都看不出來。
站在舟首,秦子凌遠眺遠處一片紅艷的天空,又朝正不時飛向那個方向的仙人們望了望,便徑直駕馭穿天仙梭繼續朝著九玄山的方向飛去。
從不斷有人飛向那片將天空映紅的地方,秦子凌不難推斷,那邊必有什么事情發生,或者有什么秘境禁地開啟。
不過對秦子凌而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九玄山,并不想節外生枝。
況且,一路上遇到的飛往那片地方的那些仙人,成群,基本上都是仙嬰境界地仙,真仙很少,顯然不是什么大機緣。
秦子凌現在怎么說也是堪比五品真仙的厲害人物,手下真仙、洞天境人仙五六十個,而且還在增長,不是什么大機緣,在這個時候,他又哪肯把時間浪費在那上面!
穿天仙梭越飛越遠離了赤巖島。
到后來已經看不到赤巖島。
“剛才那地方應該是度天山福地區域,繼續往東飛行兩千余萬里,應該就能望到九玄山了。”秦子凌回頭望了一眼已經消失不見的赤巖島,然后轉過頭望向遠方,目露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轟!”
就在這時,南面天際邊,突然有耀眼的光芒爆炸開來。
有混亂的天地力量帶起一陣陣風浪。
秦子凌扭頭望了一眼,眉頭微皺,但并沒有任何停步。
離開平嶼山福地,這一路走來,秦子凌時不時都能看到紛爭打斗,尤其他的五感比起同境界的仙人要強大許多,隔著很遠,有點打斗動靜,他都能察覺發現。
一開始他還會插手一二,但后來他發現,稍微一遇到紛爭打斗,他就插手,耽誤的時間太多了。
這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修行界的很多紛爭打斗其實是沒辦法簡簡單單地分正義邪惡的,大多都是出于各自復雜的利益和恩怨紛爭。
秦子凌插手往往不能弘揚正義,反倒浪費時間。
所以很快,秦子凌就給自己定了個規矩,除非是遇到真正的魔道中人殘害生靈,否則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不見為凈。
無錯
剛才那邊顯然又有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緣故的打斗,而且還很慘烈,連法寶都自爆了。
只是秦子凌并沒有打算為此停留。
“虞涓!你為什么不走,為什么?”大海上空,一個披頭散發,胸襟上滿是鮮血的男人,狀若瘋癲地沖一個女子咆孝。
“施郎!我們說過的,我們死也不分開的!”女子走到男子身邊,抓著他的手,雙目深情地注視著,溫柔說道,彷若渾然忘了邊上有三人正獰笑著逼近。
“嘖嘖,真感人啊,但你們兩個都得死!還有你,你男人剛才法寶炸傷了本仙,你必須得在死前給本仙一個補償!”一個枯瘦如柴,長得一對金魚眼的男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面帶淫笑道。
剛才那男子突然自爆法寶,他躲閃不及,只好拿法寶硬生生擋了一下,結果便受了些傷。
“你休想!”一把飛劍呼地調轉,朝著女子脖頸割去。
“當!當!”就在這個時候,一把白骨森森的鬼爪呼地一下擋住了飛劍。
幾乎同時,又有一個黑色鐘行法寶飛臨到兩人頭頂。
“冬!冬!冬!”鐘聲大作,那對男女頓時腦袋大疼,仙力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