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娘這邊沒事了。去子凌那邊吧,他才是最掛念操心你的人。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娘知道,這一路下來,他為了早一天找到你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崔筠再次擦拭了一下印染月臉上的淚水,然后朝站在她們身后的秦子凌看了一眼,輕聲說道。
“好的,夫人。”印染月嬌軀微微一顫,攙扶著崔筠緩緩站了起來。
“還叫夫人嗎?”崔筠微笑道。
印染月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都低著頭不敢看崔筠,也不敢看已經走到她身邊的秦子凌。
看著印染月低頭害羞,甚至連抬頭看崔筠和秦子凌的膽量都沒有,隨后趕到的雷蕭再一次把眼珠子瞪得滾圓。
近一年下來,她和印染月日夜相處下來,也經歷了一些事情和兇險。
但面對任何事情和兇險,印染月都表現得波瀾不驚,彷若天塌下來她都能不動如山。
就在剛才火淵禁地那般兇險,印染月也始終沒有流露出一抹驚慌之色。
結果,讓雷蕭萬萬想不到的是,現在她竟然會害羞到這等程度!
這還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染月姐姐嗎?
“改叫娘吧,多叫叫就習慣了。”一個聲音在印染月耳邊響起,接著印染月便感覺到小手被一有力而溫暖的大手給抓住。
“娘!”雖然印染月還是很羞澀,不習慣,但依舊聽話乖巧地叫了一聲。
“好好,哈哈!”崔筠開懷大笑起來。
“娘,注意形象啊!”秦子凌見崔筠開懷大笑的樣子,心情大好地打趣了一句。
“去去!帶染月該去哪里去哪里。現在染月也回來了,你再不給娘整一個大胖孫子來,看娘怎么收拾你!”崔筠聞言瞪眼道。
秦子凌聞言趕緊帶著臉越發紅燙的印染月熘之大吉。
……
潛龍山,山巔。
一塊大巖石上,印染月偎依著秦子凌,手中把玩著那根發釵,滿臉的幸福,彷若已經忘記世間所有的事情。
甚至她都沒有問外面那個黑衣老者現在怎么樣,沒有問這個洞天世界怎么回事,也沒有問秦子凌怎么會出現在火淵禁地,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本事……
她彷若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只要能看到秦子凌,只要有秦子凌在身邊,心情就很平靜開心滿足的小女人。
“這發釵你一直都戴著嗎?”秦子凌看著印染月把玩著那根只用了半兩銀子就買到的發釵,忍不住問道。
“嗯,這是少爺送給我的,我跟著師父修行,哪怕再苦再累,看到這根發釵心里就會莫名的平靜。”印染月說道。
“叫我子凌吧,要不叫老公?”秦子凌說道。
“老公?”印染月不解地看著秦子凌。
這個稱呼,這個世界可沒有。
“還是叫少爺吧,我習慣了叫你少爺,反正染月永遠是你的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再也不分開了!”印染月說道。
秦子凌聞言動情地摟緊了印染月纖細腰肢。
“你們可以不可以先不要卿卿我我的,就算要卿卿我我的,可以不可以另外找個時間?那黑衣老者和他的人還在追殺我們呢?還有那,那個什么少爺的,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我們在哪里?”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后響了起來,帶著一股濃濃的不滿和醋意。
也是,這印染月自從見到了這個少爺之后,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一樣,完全變了個人,連她這位器靈兼姐妹都不知道遺忘到了哪個角落去。
簡直就是重色輕友啊!
雷蕭這么一打擾,秦子凌只好很無奈地一只手繼續摟著印染月的腰肢,一邊頭也不回地朝身后招招手道:“行啦,別嚷嚷了,過來坐邊上吧。”
“喂,我說那個什么什么少爺的,你誰呀你,你知不知道我雷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