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不是。朱亞軍同時交往著很多男人,她在單位上的風評不是很好。但她這個人善于交際,總的來說,在省三院,她的正面評價高于負面。”
張藝軒發出贊嘆:“很牛逼的一個人啊!”
張國威繼續道:“朱亞軍當時綢繆著想要調到市衛生局,可她男朋友偏偏跳了出來,讓她的計劃落空。”
虎平濤奇怪地問:“她不是沒有男朋友嗎?”
“她家里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張國威解釋:“那是朱亞軍的高中同學,名叫高坡。”
“高坡?”虎平濤的思維在急速跳躍:“我和顧德偉今天下午查閱鼎元路一百零七號大院近期監控視頻的時候,有一個人也叫高坡,他的出入記錄很頻繁。”
死者居住的大院門口設有保安,沿襲了農林局以往的做法,外來人員必須在值班室表格上登記,簽字后才能進入。
張國威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高坡。他多次前往省三院找朱亞軍,當眾吵過幾次架。據知情者反應,話題都是關于結婚。”
虎平濤問:“朱亞軍不愿意嫁給他?”
“高坡是典型的備胎。”張國威道:“朱亞軍有寫日記的習慣,我們在死者臥室里找到了她這些年積累的日記本。其實朱亞軍很有錢,她名下有兩套房子,市值超過三百萬,另外還有八十多萬的銀行存款。”
唐元張大了嘴:“富婆啊!”
張國威嚴肅地說:“這些錢的來源很雜。有朱亞軍情人的給予,也有她通過內部渠道投資所得,還有平時打麻將和打牌,也就是賭博。”
王雄杰饒有興趣地問:“打牌都能贏這么多錢?她是賭神轉世?”
“人家長得漂亮,自然有男人喜歡。接近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錢。要么帶她逛街購物,要么組織牌局,讓她每次都能贏點兒錢。這一來一往,次數多了,彼此關系就會變得比朋友更親密。”
虎平濤不禁搖著頭笑了:“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這就有了無限可能的操作空間。”
“我們組今天下午查了十五個與朱亞軍有過類似關系的人。”張國威手里握著保溫杯,神情復雜:“這些人來頭都不小,非福則貴。他們對朱亞軍的評價……怎么說呢,連朋友都算不上。”
王雄杰試探著問:“意思是,情人?”
“只能說是睡過。”張國威把杯子推到筆記本前面,眉頭深皺:“花錢找了一個還算干凈的女人,而且長得不錯。玩玩可以,但誰也不會當真,更不要說是談婚論嫁。偏偏朱亞軍對他們都提出過結婚的要求,無一例外遭到拒絕。之后的關系,也就變得疏遠。”
虎平濤問:“高坡不是朱亞軍的男朋友嘛,他對此是怎么說的?”
“今天時間有限,調查對象還沒輪到高坡。我把他排在明天上午。”
“高坡的嫌疑很大。”虎平濤認真地說:“他有足夠的殺人動機,而且與死者的關系親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高坡應該有一把朱亞軍住處的鑰匙。”
“那明天我直接對他進行布控。”張國威深以為然:“調查程序就不用走了,直接審訊。”
王雄杰對此持贊同意見。他轉身看了一眼顧德偉:“小顧,你和小虎今天下午查閱監控視頻,有什么發現?”
顧德偉打開擺在面前的文件夾:“我們調閱了半個月內的監控錄像,經小區物管辨認,除了鼎元路一百零七號的住戶和租戶,其中有四百三十一名外來者。大部分確認為探親訪友,以及外賣送餐和水站員工。另有四個名來訪者與死者朱亞軍有關: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剛才張隊提到的死者男友高坡;還有一個是她在鑒定中心的同事,名叫何祖光。”
王雄杰加重語氣問:“鼎元路一百零七號的登記表只留有來訪者名字?還是包括其它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