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還是這個數(shù)。純貨與出貨的攙兌比至少是一比六,換算下來還不到兩百公斤。如果是大型勢力,這些貨最多夠賣半個月。”
虎平濤笑道:“都是些出不起價錢的暹羅窮鬼?!?
范勇也被他這說法逗樂了:“別小看他們,能做這種生意的人都不簡單。三十公斤的貨雖少,可相對也安全些。大客戶每次要貨就是好幾噸,參與的人多,出問題的可能性就大。”
虎平濤瞪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幾噸……勇哥,你開玩笑的吧?”
“陳軍明”這番表現(xiàn)給了范勇極大的滿足感,他顯擺地笑笑,抬手指了指北面:“我們的主要交易方向,是那邊?!?
虎平濤轉(zhuǎn)過頭,朝著黑暗中的北方望去,不解地問:“都說那邊是世界上禁毒最嚴厲的國家,怎么還有這么大的買家?”
范勇淡淡地說:“他們管的嚴,抓的多,可對于那些想要賺錢的人來說,就算把刀架在脖子上也沒用。北邊那個國家的人是真有錢?。∫郧拔覀兏讎舜蛘?,要沒有他們的支援,還真打不下去?,F(xiàn)在他們富裕了,兩邊接壤,買貨也方便。我聽說以前都是從費率濱那邊買,后來緬國把臘達劃為經(jīng)貿(mào)區(qū),通了公路,就從這邊走?!?
正說著,緊閉的倉庫大門從里面拉開,之前進去的那些暹羅人紛紛走出。他們拎著好幾個用黑色塑料布捆綁的包,裝上車。走在后面的顯然是為首者,阮成棟陪在旁邊,兩人談笑風生,互相握手,最后道別。
交易很順利,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的“突發(fā)情況”,阮成棟很滿意。
離開貨場,回到公司總部,虎平濤和其他人被安排在大樓外圍值守,范勇等心腹連同阮成棟在二樓點算鈔票。
凌晨四點,有人來替換虎平濤,他回到宿舍休息。
下午兩點,范勇找到虎平濤,給了他一個厚厚的信封。打開一看,是兩萬元人1民1幣的現(xiàn)金。
“這是昨天晚上的酬勞?!狈队滦χf:“你小子運氣不錯,剛來就趕上交易。”
虎平濤用力握著信封,緊張又驚喜:“勇哥,每次都有這么多的錢嗎?”
范勇?lián)u搖頭:“不一定,這種事得看具體的出貨量。阮先生說了,你是咱們的人,這次就多給了你五千塊。”
虎平濤不由得張大了嘴:“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狈队乱馕渡铋L地說:“阮先生歷來賞罰分明?!?
虎平濤又點了一次信封里的鈔票,收好,前往二樓,找到了阮成棟。
“阮先生,謝謝……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
這話說的很真誠。
阮成棟笑著,目光卻越過朝著自己彎腰鞠躬的虎平濤,與跟在他身后的范勇對視了一下,從對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在虎平濤直起身子前迅速收回,朗聲笑道:“我們來自同一個國家,當然要互相幫助?!?
虎平濤恭恭敬敬地說:“從今往后,阮先生您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阮成棟坐在高背椅上,雙手擺在兩側(cè),以略微上揚的視角看著虎平濤,發(fā)出“哈哈哈哈”的大笑。
突然,他以極快的語速冷不防問了一句:“如果我讓你去死呢?”
這問題很刁鉆,完全出乎意料?;⑵綕龔堉欤D時呆住了。
良久,他深深吸了口氣,攤開雙手,神情坦然地回答:“之前的五萬,加上今天這兩萬,足夠買我這條命了。我只求阮先生把這些錢寄給我家里,無論您要我做什么都行。”
阮成棟瞇起眼睛注視著他:“真的?”
虎平濤苦笑道:“利染是個窮地方,只要能讓我家里人過上好日子,就算是死,我也愿意。”
他知道這是阮成棟對自己的試探。
如果回答的太爽快,肯定會引起懷疑。
之前就刻意營造出“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