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警
按照虎平濤之前的意思,最好是把這事兒交給派出所,或者學院保衛科處理。
在家里的時候,蘇志恒有些猶豫不決。
虎碧媛當時一錘定音:“我覺得小段應該是一時糊涂,咱們也別把事情做絕。十九歲,正是想法最多的時候。年輕人難免犯錯,只要他們愿意認錯,能回到正路上就行。別一棍子把人打死,就像老爺爺說的:懲前瑟后,治病救人。只要她肯改,態度上誠懇……還是給她個機會吧!”
段芷晴再次僵住了。
她嘴唇翕張,滿腔怒火瞬間被澆滅。本以為一切都完了,也就不管不顧肆無忌憚的發泄。可到頭來發現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心中立刻涌起前所未有的愧疚,進而是深深的后悔。
“蘇叔叔……我……”她低著頭,聲音發顫,連看蘇志恒的勇氣都沒有。
蘇志恒望著她,目光復雜。良久,長嘆一聲:“我和你姐姐商量過了,你在信息學院上學這幾年,學費還是我們出,但你得勤工儉學,自己掙生活費。”
他也想通了,一味的給予,只會導致不勞而獲心理越發膨脹。這就跟草原上的羚羊跑得快,牧場里綿羊跑得慢是一個道理。有壓力才有更強的生存能力。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虎平濤認真地說:“你要寫一份悔過書。放心吧,這不是我們用于控制或拿捏你的證據。從情感上說,我姐姐和姐夫對你很照顧,但并不意味著對你的放縱。等你畢業了,走上社會,生活安定下來,他們自然會把悔過書還給你。”
段芷晴默默地點頭。
虎平濤出示了警官證。這清楚的表明,蘇家夫婦愿意放自己一馬。若是再不能迷途知返,就真正是自己跳入黑暗深淵。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分別朝著蘇志恒與虎平濤各自鞠了一躬:“……謝謝!”
心中沒有了瘋狂,仇恨與憤怒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段芷晴感覺身體就像被抽空,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去想各種亂七八糟的事。之前的所作所為就像個笑話,自己倚仗且看重的一切,在別人眼里是如此的滑稽可笑。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頓悟”吧!
虎平濤低頭看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回去吧!要是宿舍里的人問起,就說是我姐夫找你有事。”
蘇志恒以前來看過段芷晴,宿舍里的女生都認識。
段芷晴低聲答應著,心中苦澀,腳步沉重,幾乎邁不出去。
她感覺今天晚上無法入眠。
……
離開辦公室,虎平濤與蘇志恒下了樓梯,來到外面。
十一點半了,宿舍大樓很快就要關門熄燈。
兩人正往前走,忽然聽到后面傳來“蘇老師”的喊聲。
轉過頭一看,是陳若愚。
她披著一件羽絨服,匆匆從樓上下來。
虎平濤與蘇志恒相互對視,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小陳,有事嗎?”蘇志恒以前來過宿舍,與陳若愚較熟。
陳若愚在兩人面前站定,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把目光轉向虎平濤,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不是宿管科的老師?”
虎平濤頓感意外,笑問:“你為什么這么想?”
陳若愚調皮地笑道:“宿管科老師不會在宿舍里到處亂看,還打開柜子。另外,楊紅楊老師一直沒說你的名字,連姓也不告訴我們……總之我覺得你不像宿管科的人。”
虎平濤聳了聳肩膀:“好吧,你很聰明。”
陳若愚注視著他,笑道:“你姓什么?”
虎平濤砸了咂嘴:“為什么想知道這個?你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我總不能你,你,你的一直叫下去吧!”陳若愚忽閃著眼睛:“這理由很充分。”
虎平濤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