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這玩意兒從申請到批復,至少需要兩天時間。郭氏集團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恰好上面主管的人換了一個,屬于很好說話的那種。這不到半天功夫就批下來……嘖嘖嘖嘖,只能說,你們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虎平濤低頭把臨時身份卡別在胸前,頭也不抬地說:“怎么,這案子引起你們警務處上層人物的注意了?”
陸曉旭正從衣袋里拿出香煙準備點上,一聽這話,動作頓時僵住了,問話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虎平濤抬起頭,手指夾住佩在胸前的卡片,朝著陸曉旭晃了幾下,意味深長地說:“類似的東西,我們內地警方也有。就像你剛才說的,從申請到批復,需要時間。這才半天功夫你就搞定了一切……呵呵,除了有郭氏集團的影響力,更重要的……我想還是港城警方對這起車禍產生了不同看法。”
“我這邊查找到的線索剛好與車禍案吻合,而且有郭氏集團作保,我這個內地來的警察也能給你們帶來一些幫助。照現在的態勢來看,算是兩地警方非正式的合作。所以在臨時身份的管制方面,也就特事特辦。”
看著面露驚訝的陸曉旭,虎平濤笑了:“我說的對嗎?”
陸曉旭眨了眨眼睛,有些不高興。他很不適應這種被人壓過一頭的感覺,卻不得不承認,虎平濤的分析合乎邏輯,所有細節都卡在了切入點。
“你牛逼!”他沖著對面翹起大拇指,隨即轉身:“走吧!李博文還在審訊室里等著我們呢!”
……
還是那個青春狂傲的男子,還是那套黑色與深紫色相互搭配的緊身摩托車服。但與之前比較起來,李博文現在的臉色蒼白,發型被徹底破壞,看起來亂糟糟的,臉上還有幾道臟兮兮的抹痕。
見狀,虎平濤側身湊到陸曉旭耳邊,壓低聲音問:“你們打過他?”
陸曉旭搖搖頭:“他被抓住的時候就這樣了。穿軍裝(警察制服)的兄弟說,這小子很慫,一直在哭。他臉上那些痕跡就是哭的時候用手抹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虎平濤了然地點點頭。
陸曉旭負責主審。開場白照例是固定程序,隨后直接進入主題。
“說說你們學校發生的那起車禍吧!”他注視著李博文:“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李博文害怕極了,他渾身顫抖,嘴里反反復復就一句話:“……不是我干的,那事兒跟我沒關系。”
陸曉旭盯著他:“你在抖什么?現在又不是冬天,你很冷嗎?還是冷氣開得太大,要不要關小點兒?”
李博文身體顫抖的幅度更大了,他的牙齒也在“格格”打戰,清脆的碰撞聲甚至連坐在審訊席上的虎平濤都能聽見。
“我……我沒殺人。那些事情不是我干的……”
陸曉旭發出譏諷的冷笑:“我沒說你殺了人啊!你仔細想想,從我進來到現在,這屋子里誰說你殺人了?”
李博文的回答完全是條件反射:“那你們為什么抓我……不,我的意思是,你們……你們抓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他神經高度緊張,說話也變得有些語無倫次。
陸曉旭按照之前與虎平濤商議好的審訊方式,發出深沉且充滿威懾力的聲音:“那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而是一起嚴重的事故,五名學生當場死亡。”
“肖淑榮和張雅翠在車輛翻滾過程中,頭部遭到重擊致死。”
“方俊當時坐在車里靠右的位置。他沒有系安全帶,校車從坡上滾下去的時候,方俊身體失去平衡,導致腰部折疊,內臟破損,當場死亡。”
“李涵薇是副班長,也是當天郊游出行的學生領隊。出事的時候,她手里拿著信號旗,正好抵在前座的椅背上,另一頭戳進她眼睛里,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