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站起來,用近乎噴火的雙眼死死盯住虎平濤:“你什么意思?”
虎平濤看著他,慢慢皺起眉頭:“怎么,你覺得我在針對你?”
不等陸曉旭回答,虎平濤攤開雙手,臉上顯露出無辜的表情:“我不是港城人,也不住在這邊。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不會與你產生交集,更不可能構成威脅。”
“重申一遍,這次我是受人委托,幫忙調查姚新秋半夜驚厥的起因。我沒想會因此卷入車禍案,更沒想過要從你身上挖掘線索,故意置某人于死地。”
“我不認識徐永德。在此之前,我甚至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無論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有一個要求————理智點兒,隨時保持清醒,不要被個人情感支配你的主觀意識,進而干擾正確的判斷。”
說著,虎平濤從衣袋里拿出香煙遞過去,笑道:“這是滇省的煙,來一根。”
對于有著共同嗜好的男人面前,香煙是消弭矛盾的最佳粘合劑。
陸曉旭面色陰沉,他接過香煙,也下意識地掏出打火機,卻不急于點燃。他盯著虎平濤,眼里釋放出戒備的目光,語氣生硬:“說說你對這案子的看法。”
虎平濤與他對視片刻,轉身走近位于房間側面的合金立柜,從柜子上端起裝有杯子、咖啡、水壺等物件的大茶盤,回到辦公桌前。
拿起兩個玻璃杯,一個瓷杯,依序擺在桌上,虎平濤指著兩個玻璃解釋:“這個是姚新秋,這個是張雅翠。”
他手指轉動,指著瓷杯:“這個是李博文。”
虎平濤從茶盤里拿起一盒方糖,擺在三個杯子外圍:“這是那輛出事的校車。”
又拿起一個茶壺,擺在桌上較遠的位置:“這里是小鳳山。”
陸曉旭被他的動作吸引,把香煙塞進嘴里,就這樣默默地叼著,隨著虎平濤的講解,不由自主跟隨思考。
“姚新秋與張雅翠是閨蜜。雖然因為錢的問題,姚新秋被張雅翠引誘著在成人聊天館工作了一段時間,還因為李博文被張雅翠勾引的緣故,兩個人鬧翻,但后來張雅翠主動找到姚新秋解釋,于是重歸于好。”
“從表面上看,張雅翠是真正的第三者。剛才對李博文的訊問你也聽到了,張雅翠與他之間的關系不是出于愛情,甚至也談不上喜歡,純粹就是為了錢。”
“李博文的家境很不錯,他父母的財產總值加起來超過上千萬港幣。在億萬富翁眼里,其實不算真正的有錢人,可是在窮人看來,這已經是他們一輩子也無法掙到的錢。”
“在他們三人中間,張雅翠的家庭狀況最糟,是真正的窮人,父母關系也很惡劣。”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我們可以做出如下判斷————張雅翠之所以要策劃一系列針對姚新秋的動作,目的是為了得到李博文。”
陸曉旭點點頭:“她如愿以償了。”
虎平濤贊許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分析:“可張雅翠與李博文之間沒有愛意。她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李博文家里很有錢。如果兩個人保持當時的關系,畢業以后大概率會結婚,張雅翠通過李博文就能進入更高級的社會階層。”
“可他們還是分手了。”
“原因很簡單,為了錢。”
虎平濤抬起頭,語氣變得有些飄忽不定:“從張雅翠之前對姚新秋的一系列動作來看,她工于心計,擅長謀劃。可既然李博文已經成為她的獵物,為什么她會與其鬧翻?”
陸曉旭從腦海里翻出回憶:“張雅翠一直找李博文要錢。”
虎平濤立刻接上他的話頭:“而且數目相當大。還記得李博文在訊問時說的那些話嗎————張雅翠經常找他要錢,開口就是三、五千。李博文沒有工作,經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