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從來都是先到先停。后面進不來的,就自己在外面找地方。以前就因為同樣的事情起過糾紛,可誰也沒有像他這樣在大門口按喇叭。這次他是真惹了眾怒,作為物管,我們肯定要確保業主的利益。”
隨即指著西裝男強調:“你不是業主,你只是在這里租房子。所以當初你進來的時候,跟我們簽了停車協議。”
物管經理再次轉向虎平濤,解釋:“除了已經購買過地下車位的業主,其他人都要跟我們簽一份停車協議。內容都一樣,就是確保先來先停。可現在的問題是,他拒絕配合我們的管理,大清早的天沒亮就按那么長時間喇叭,這已經是嚴重的擾民行為。”
虎平濤聽了微微點頭:“是的,這已經可以定性為尋釁滋事。”
物管經理倍受鼓勵,繼續對西裝男道:“你看看,這么多業主都被你吵醒了,你還說我們打你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爭,你好好看看協議最后的那幾句話。”
西裝男低頭看文件,果然,在頁末簽字的正上方,清清楚楚注明:本人同意小區租戶包月停車告知單中的內容,不保證有車位停放,本著先到先停的原則,服從物業對車輛停放的現場指揮。
物業經理繼續道:“你看清楚,我們作為管理方,是有權隨時終止協議的。我已經讓人把你的車輛資料從電腦里刪除,以后也不會給你繼續辦理包月停車業務。”
西裝男急了:“我住在里面,你們不能這樣做。”
物業經理冷冷地說:“你可以打聽打聽,我們的確有這個權力。這是業委會所有成員集體商討后通過的管理條例。我們只是照章執行。”
“你憑什么拒絕服從管理?”
“你比其他人要特殊嗎?”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有監控,不服的話你可以去告,去打官司,我們奉陪到底。”
旁邊,一個業主走過來:“趕緊開著你的車走吧!鬧了一夜,大家都沒睡好。馬上就天亮了,該上班的上班,該送孩子的送孩子。你這車停在大門口攔住路,誰也不好走。”
西裝男正要開口反駁,卻聽見對方說:“人家警察都說了,你這是尋釁滋事。你要是再不走,我們就打電話給交警。反正你開車過來的時候被攝像頭拍到,你身上酒氣那么重,大伙兒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僵持了幾分鐘,西裝男只能悻悻地鉆進駕駛室,把車開到路邊。
有警察在場,他不敢開走。下車以后,沖著街邊的行道樹狠狠踢了一腳,然后蹲下去,雙手抱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虎平濤和王貴回到所里,剛好趕上早餐。
每人一碗米線,外加一根油條。
虎平濤西里呼嚕把米線扒完,然后把油條撕成小塊泡在湯里,三口兩口吃了個精光。他抹著油光光的嘴,把碗洗干凈,走出食堂,在派出所的院子里來回踱步。
辦公室外面的墻角下面,蹲著十幾個個年輕男女。所有人的手都被銬住,旁邊墻上有一圈封閉的鋼管,他們只能保持彎腰或半蹲的姿勢,無法離開。
譚濤從對面過來,虎平濤將其叫住,指著被銬住的這些年輕人,問:“這是你昨天晚上抓回來的?”
譚濤側身往那邊看了一下,點頭回答:“是的。”
虎平濤拿出香煙,遞了一根給他:“都犯什么事兒了?”
譚濤接過煙,拿出自己的打火機點燃:“兩撥人,起初的時候一邊三個,一邊四個,在燒烤攤上吃宵夜,喝了點兒酒。然后吵架打起來,中途的時候打電話各自叫人,等到燒烤攤老板打電話報警,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兩邊的人都到了。幸好我帶的人多,就把他們抓了回來。”
虎平濤問:“都在這兒了?”
譚濤搖搖頭:“沒抓完,跑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