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聲音大就有道理啊?要不要我給你個擴音器,把院子里所有人都叫出來,讓大家伙兒一起評評理?”
虎平濤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甚至連話都懶得說————這事兒一看就有另有內情,他起初就覺得不太對勁兒,所以只看了監控錄像,沒有急于下結論。
只要兩邊事主碰面,就能辨個清楚。
天底下所有矛盾都有起因。就像那句老話說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王秀麗火了,她絲毫不顧形象,抬手指著趙威破口大罵:“我的車好端端放在那里,沒招你惹你,你為什么要把我的車從車棚里弄出來,還踢成那個樣子你吃多了撐的嗎?還是腦子有毛病?”
“我今天把警察和電視臺的記者都叫來了。你必須給我個交代,必須賠償我全部損失,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趙威雖然年輕,卻絲毫不懼:“遲不了兜著走的應該是你吧!我為什么要踢你的車?這事兒你自己最清楚,還用得著說嗎?”
張娟在旁邊聽著,上前問道:“意思是你們之前有舊怨?”
王秀麗搶著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他。”
趙威對此并不否認。他點點頭:“是的,雖然都住在一個院子里,但我們彼此不認識。”
王秀麗怒視著趙威:“誰會認識你這種垃圾?我的車被你砸了,害得我今天沒法上班。你自己說,該怎么辦?”
趙威瞟了她一眼,發出譏諷的冷笑:“看來我今天得大出血了。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王秀麗早已做足了準備。她從衣袋里拿出一張購車保修單據:“我的車是前年買的,當時車價是三千六”
聽到這里,虎平濤實在忍不住了,將其打斷,問:“你之前不是說你花了兩千多塊錢買車,怎么現在又變成三千六了?”
王秀麗對此自有一番解釋:“車行里標價是三千六,我砍價降了一部分,可就車的價值,還是得按三千六算啊!”
虎平濤皺起眉頭:“你這樣就有點兒過了。”
王秀麗振振有詞:“就算我是兩千多買的,可這幾年通貨膨脹,鈔票貶值,我沒找他要四千已經是好的了。”
虎平濤沒在繼續堅持,揮了揮手:“行吧,你接著說。”
王秀麗板著指頭數給趙威聽:“我在單位上班,一個月工資四千五。今天請假,這個月沒了全勤,連誤工費帶精神損失,你至少得賠我一千五。另外,修車費八百,加起來就是兩千三。”
趙威鄙夷地笑了:“你怎么不說三千呢?湊個整,好算。”
王秀麗被這句話刺激得再次怒火燃燒:“你這是故意損壞我的私人物品。你還好意思笑我告訴你,你要再這樣,我就拒絕接受調解,我直接去法院告你!”
趙威冷冷地說:“那你去告啊!看看法官怎么判。”
他轉向虎平濤:“警官,麻煩你來一下,我們去外面談。”
王秀麗小跑著沖過去,站在值班室門前將其擋住,惡狠狠地嚷道:“事情都沒解決,走什么走?”
趙威沒理她,直接抓住王秀麗的胳膊,將其拖到一邊,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眾人跟在他身后,很快來到車棚前。
趙威從車棚里推出一輛自行車。
“這是我的車,去年買的。”
虎平濤仔細看了一下,下意識地發出驚嘆:“之前沒留意,你這車挺不錯的啊!”
張娟看著眼前這輛黑色自行車,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虎平濤,問:“這車有什么特別的?”
虎平濤解釋:“這是洛克765碳纖維公路自行車。二十二速的,屬于專業運動自行車。咱們國家自行車隊用的就是這牌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