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說要給孩子買奶粉的事兒。說了好幾個牌子,都是進口貨,很貴的那種。我覺得沒那個必要,就說“國產奶粉也一樣”,從那以后,她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我覺得這話沒什么錯啊!村里的那么多孩子都是喝國產奶粉長大的,我小時候甚至連奶粉都沒喝過,現在還不是健健康康。小孩子嘛,米糊什么的都能吃,有什么大不了?”
“后來新霞做了手術,她告訴我,以后家里的開銷她一分錢也不會給。既然嫁給我,這些錢就得由我來出。”
邢樂想也不想張口冒出一句:“這話沒什么錯啊!”
廖存學皺起眉頭看著她,極力爭辯,板著手指一樣一樣數給她聽:“憑什么啊!水電費、燃氣費、還有物管……哪一樣不要錢?都結婚了,住在一起,就該兩個人平均分攤。這些錢看起來零零碎碎的,可合起來就是個大數。我一個月就那么點兒工資,全讓我交,剩下也就千把塊錢,連吃飯都不夠。”
虎平濤聽著心里一陣好笑,卻沒有在臉上顯露出來,勸道:“你是男人,何必在這方面斤斤計較。”
廖存學搖頭叫苦:“不計較不行啊!這家里的事情必須兩個人合起來做才行。我以前的確存了點兒錢,可是照新霞那種過日子的活法,根本撐不了太久……我這兒哪是結婚啊!根本就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虎平濤道:“其實你們可以商量著解決問題。你可以把你這邊的難處告訴她,我覺得你老婆應該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廖存學嘆了口氣:“她還真是不講道理。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把孩子打掉以后,她就一門心思想著要開蛋糕店。我知道她手里有錢,可她就是一分錢都不愿意拿出來。每次我提起這件事,新霞就嚷嚷“錢是她的,跟我沒關系”。你說說,遇到這種情況,我能怎么辦?”
邢樂瞇起眼睛,緩緩地說:“這涉及到婚前財產的問題……你們有沒有做過公證?”
廖存學點了下頭:“做了。她當時說,如果我不做公證,就不跟我結婚。”
虎平濤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轉移話題,問:“龔新霞不是一直想開個蛋糕店嘛!為什么那么長的時間,一直沒動靜呢?”
廖存學解釋:“開店首先得找地方。其實我很贊同她的想法。我說我雖然不會做點心,可我能從其它方面幫你。新霞當時同意了,就帶著我一起出去看鋪面。我們原本打算在附近找個合適的地方,可這一帶人少,規劃的商業區也沒起來,如果貿然開店,錢投進去就收不回來了。”
邢樂不解地問:“你們可以去城里熱鬧的地段開店啊!”
廖存學道:“那種地方租金貴,還有就是離家遠,一來一去不方便。總之開店這事兒就暫時擱下來,新霞也變懶了,整天在附近的茶室打麻將。”
“一直呆在家里也不是辦法,不能坐吃山空。我尋思著總得找個生錢的門路,正好村里有個朋友要賣房,雖說是回遷房,可價錢便宜。買過來只要隨便裝修一下就能租出去。就像我之前說的,隔成小間,一個月也能有幾千塊的進項。”
“我手上錢不夠,我和家里老人關系也不好,想來想去只能找新霞。她說什么都不同意,于是這事兒就黃了。”
隨便兩句話,廖存學就把這件事帶過去,虎平濤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問:“我聽說,為了這事兒,你們夫妻倆還打過架?”
廖存學臉色驟變:“你聽誰說的?”
虎平濤坦言:“你老丈人。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再問問他?”
廖存學頓時如泄氣的皮球癱在沙發上:“……算了,既然是他說的……怎么說你們就怎么信吧!”
虎平濤觀察著他臉上的情緒變化,半勸阻半引導著說:“打架不能解決問題,還是坐下來好好商量才行。”
廖存學臉上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