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白喝。”
丁一頓時急了:“喂,我就隨口一說, 你至于嗎?”
虎平濤抬手止住他們,正色道:“廖存學是個愛財的家伙,不客氣地說,就是一個守財奴。他巴心巴肝的算計著龔新霞的存款,想要買村里的房子搞轉租,被拒絕以后夫妻關系急轉直下……像他這樣的,說什么都不可能放過結婚斂財的機會。別說是親戚朋友,我估計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廖存學也會厚著臉皮給人家送請帖。”
“可他偏偏沒有通知張浩!”
“廖存學自己說了,以前在廣告公司的時候,他和張浩關系很不錯,倆人沒事的時候經常聚在一起喝酒。”
說到這里,虎平濤提高了音量:“這其中有一個關鍵因素————廖存學一直保留著張浩的電話號碼。后來張浩與龔新霞偷偷摸摸發展成情人關系,廖存學什么都不知道,他主動打電話約張浩來家里吃飯。直到那個時候,張浩才知道龔新霞是廖存學的老婆。”
舒了口氣,虎平濤環視四周,用低沉語音緩緩地問:“這種話,你們相信嗎?”
譚濤皺眉搖著頭:“頭兒,原先我還沒覺得有什么。可現在聽你這么一說,其中的破綻實在太多了。”
丁一對此感同身受:“是啊!無論是廖存學給龔新霞買電動車,還是龔新霞約張浩在濕地公園見面,這一切都說不通。”
邢樂眼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想到一種非常恐怖的可能:“……張浩與龔新霞是在打麻將過程中認識的。會不會……他之前就跟廖存學商量好了要這樣做?”
虎平濤沒沒有直接回答:“張浩說過,在廖存學家里吃飯那天晚上,廖新霞就兩個人的未來關系商量過。平心而論,龔新霞的確喜歡張浩,卻還每到深愛不舍的程度。否則也就不會說出“長做夫妻還是短做夫妻”這種話。”
邢樂很聰明,一點就透,她連忙問:“你的意思是,龔新霞的死,說到底還是跟錢有關系?”
虎平濤笑道:“我們辦案,首先要找殺人動機。你想想,現在龔新霞死了,對誰最有利?”
譚濤脫口而出:“她的父母,還有家人。”
虎平濤轉過身,問:“為什么?”
譚濤回答:“因為龔新霞名下所有財產都歸直系親屬。”
邢樂皺起眉頭問:“不對啊!難道不應該是廖存學嗎?”
譚濤提醒:“龔新霞和廖存學做過婚前財產公證。她死了以后,廖存學一分錢都拿不到。”
邢樂瞪大雙眼,轉身看著虎平濤,難以置信地問:“難道兇手是龔新霞的家人?哦,不,我的意思是,除了張浩和廖存學,就連她的家人也有參與?”
虎平濤搖頭解釋:“我們查過,龔新霞的家里人沒有作案時間。事實上,在局里認尸的時候,從龔新霞父母的情緒表現上,我就打消了這方面的念頭————他們的確有作案動機,但老兩口大概率不會是兇手。”
丁一疑惑地問:“虎所長,你的意思……兇手是張浩?”
虎平濤回答:“張浩的嫌疑遠遠超過龔新霞的家人。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她的丈夫廖存學,在這個案子里究竟扮演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每天與自己同床共枕的人有沒有出軌,丈夫多多少少應該有感覺。”
“另外,張浩說起那天晚上他在廖存學家里吃飯的事兒,我覺得其中有問題。你們試想一下————男主人喝醉了,躺在臥室床上睡覺,留下女主人跟朋友在客廳里繼續吃飯喝酒……呵呵,要是換了你們,會這樣嗎?”
譚濤坦言:“如果是關系很親密,知根知底的朋友,我覺得還是可能的。”
虎平濤補充道:“問題是廖存學與張浩之間長達好幾年沒見面,他為什么心血來潮突然打電話約飯?還是在自己家里?”
邢樂目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