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峰啐了一口:“就你這樣的還隨和?”
丁健懶得跟他廢話:“行了,趕緊忙你的去。我還得給我老婆打個電話,給她報平安呢!”
郭建峰點點頭,“唔”了一聲:“這樣,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先去附近的醫院做檢查,查查你的耳膜到底有沒有事。”
丁健知道這是必走的流程,點頭道:“行,我現在就去,照個片,回頭再來所上找你。”
……
從房間里出來,虎平濤還在外面院子里等著。
兩人開車去了醫院,做了檢查,很快拿到片子。
的確是耳膜穿孔。
虎平濤看著檢查結果,對丁健認真地說:“這個得開傷情鑒定書了。等會兒去派出所,你找郭建峰要一份傷情鑒定申請填一下。”
丁健坐在副駕駛座上,篤定地說:“輕傷是肯定跑不掉的。胖爺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虎平濤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郭建峰可是都跟我說了。他說你一心想要把那個姓姜的整死,還讓我勸勸你。”
丁健偏頭看了他一眼:“勸什么?得饒人處且饒人?”
虎平濤專心開車,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丁健冷笑:“老虎,你說句公道話,我是那種落井下石,卑鄙無恥的人嗎?”
這問題有些突然,虎平濤想了想,老老實實回答:“這個倒真沒有。你平時喜歡開玩笑,時不時的搞點兒惡作劇,看見漂亮女人還會吹口哨什么的……所有這些我都清楚,頂多算是卑鄙。可要說到無恥、邪惡什么的,那就過了。”
“你才卑鄙。”丁健知道他在開玩笑,說過之后就低聲解釋:“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想過要事情鬧大。可前前后后,先是姓姜的他老婆那種嘴臉,后來他又打我……我這次真是被惹火了,我是真想弄死他!”
聽他這么一說,虎平濤干脆轉了下方向盤,把車開到路邊空曠的位置緩緩停下,然后轉過頭,認真地說:“咱們就事論事,其實郭建峰的處理方法沒錯,換了是我也這樣,盡可能的勸說雙方和解。”
“可話又說回來,既然姜吟風動手打人,那你想怎么懲治他,都是你的自由。”
丁健一聽就笑了:“我就知道,你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虎平濤笑著“嗯”了一聲:“你這事兒現在鬧大了。耳膜穿孔,這個鑒定下來肯定是輕傷。到時候就不是普通的民事桉件,必須歸到刑事桉件來算。”
丁健心情大好,催促道:“趕緊去派出所吧!我倒要看看姓姜的兩口子到底打算怎么解決。”
……
派出所。
看著坐在對面的姜吟風,郭建峰覺得很無語。
姜吟風和桑媛媛兩口子顯然之前就商量好了,兩邊說法是一樣的。無論郭建峰怎么問,他們的回答都沒有出入。
這不是關鍵,問題是對丁健的態度,他們依然惡劣。
“我憑什么要道歉啊?”
因為不是犯罪嫌疑人,只是正常做筆錄,所以詢問沒有安排在審訊室,而是在一樓外側的單間。除了郭建峰沒外人,姜吟風說話就比較隨意。
“我今天去那邊找人,說起來也是我以前單位上的一位老領導,現在退休了。平時大家走動還是很勤的,我就是順路過去,上樓跟老人家問個好,隨便說了幾句,前后加起來也就幾分鐘時間。我想著反正不會呆太久,車子直接停在路口,上樓問個好就走了,這有什么錯?”
郭建峰沒理他,問:“你上樓找人的時候,車鑰匙在你媳婦手上嗎?”
姜吟風明顯遲疑了一下,隨即搖頭否認:“沒有,車鑰匙我帶著呢!”
郭建峰冷冷地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