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把我逼死才滿意嗎?”姜吟風用發紅的眼珠子死死盯著丁健。
丁健再次被嚇了一跳:“喂,你說話要負責啊!什么叫我逼你?我怎么逼你了?看過《白毛女》沒有?黃世仁對楊白勞做的那些才叫逼呢!”
姜吟風沒心思跟他開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該過去的就過去了。”
丁健點點頭,理所當然地說:“是啊!就因為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的車擋道堵路,你還打了我,所以你要是沒接受懲罰,你說我心里這口氣怎么下得去?”
姜吟風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起來:“你就不怕我跟你拼個魚死網破?別以為你是警察我就拿你沒辦法。你對我下狠手,我也會往死里報復你。”
“那你來啊!你以為我怕你?”丁健口沫橫飛,毫不忐忑:“說實話,我很高興你能有這份見識,也很高興聽見你說的這些話。如果在前天,甚至昨天,你能放下姿態好好說話,我都可以考慮放過你,這事兒說不定就算了。畢竟得饒人處且饒人。”
“可現在晚了。你好好想想昨天在派出所,你跟你老婆說的那些都是什么話!五萬塊,你以為我是誰?為了這點兒錢我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你還真把我給看扁了。”
“既然說到報復,那就來啊!這事兒我聽著就覺得好笑。你明擺著要進監獄,你以為現在的人脈還能保留到以后?現在這個社會,大家都把“功利”兩個字頂在頭上。你以為進去以后還能保留你的職位?我倒要看看,你沒了工作沒了職位,還有多少人會正眼看你?還有幾個人會愿意幫忙,出頭對付我?”
“再說了,你以為監獄是什么地方?你還能像在外面那樣神通廣大,呼風喚雨?”
說到這里,丁健臉上露出邪惡的表情:“聽過撿肥皂那個段子嗎?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下,好好體驗生活,很真實的那種。”
姜吟風臉上的肌肉扭曲,他大口喘著粗氣:“……你別逼我……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吧!”丁健慢條斯理地發出冷笑:“你要真有本事把這個事情壓下去,我才覺得你是真牛逼。你不是一直嚷嚷著公檢法司都認識人嗎?所以狠話我就不說了,你也別想著再托關系找我。就一句話————這事兒沒得商量,就算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愿意。咱們公對公,私下調解什么的你就當個屁,放了就是。”
說完,丁健站起來,離開包間。
……
回到辦公室,虎平濤剛吃完午飯,坐在桌邊慢悠悠喝著茶。
看到丁健走進來,他笑問:“你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反正就那樣,姓姜的這次鐵定進去。”丁健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把事情說了一遍。
虎平濤笑道:“沒看出來啊!你還心狠手辣的,這次姜吟風遇到你算是完了,工作沒了,就他老婆那個性子,說不定還要跟他鬧離婚。”
丁健攤開雙手,滿面無辜:“都是我不對嘍?誰讓他開車堵路,還要打我?”
虎平濤正打算張口,忽然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的號碼。
他接起來,問:“你好,哪位?”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焦急中明顯夾雜著激動:“虎隊長,我,是我啊!謝安國。”
“謝安國……”虎平濤瞬間從腦海深處找出關于這個名字的所有記憶:“怎么,出什么事兒了?”
“我找到汪瓊了,我知道她在哪兒了!”謝安國在電話里的聲音很小,聽得出來他用手捂著話筒說話。
“你在哪兒?”虎平濤頓時變得尤其嚴肅。
“我在外面,跟一個朋友在一起。”謝安國回答。
虎平濤認真地問:“現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