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都分好人和壞人。好人肯定聽勸,而且就算你不勸,好人也不會做壞事。可壞人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陳銘這樣的,就算勸再多也沒用。”
劉香說起這個就顯得憤憤不平:“剛才你都說了陳銘的行為已經擾亂社會治安。可你們為什么不抓他?”
邢樂插話進來:“抓人是要有法律依據的,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抓人。”
“問題是沒有平白無故啊!”劉香捶胸頓足:“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陳銘早就在躍馬寺那一帶出名了。他喝了酒就罵人,他家里人也不跟他來往。就這種社會渣子,你們警察為什么不管?”
“還有,就他隨便叫號買彩票卻不給錢這事兒,我每次打電話報警都要說一遍。你們為什么不處理?為什么只是對他進行勸說?”
“大道理誰都會講,別說是你們了,我身邊很多人道理比你們講得好聽,又有什么用?”
虎平濤覺得這話實在沒法接。
他沒有回答劉香的質疑,澹澹地說:“先把你的問題交代清楚————你是怎么殺的陳銘?”
劉香沉默了很久,回答:“今天早上我一直等到九點多才去彩票店,剛到街口,遠遠就看見陳銘躺在店門口的臺階上。我看情況不對,就沒過去,站在街口,打了個電話給開館子的小李,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小李說,陳銘昨天晚上就來了。小李的館子平時晚飯過后就開始賣燒烤,基本上都是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才收攤。現在天氣冷,晚上出來吃東西的人遠不如夏天那么多,小李的館子昨天夜里一點多的時候就收了,那時候陳銘還在。”
“今天早上小李六點鐘開店,大概七點鐘的時候陳銘就來了。他直接坐在臺階上,后來可能是累了,干脆裹著衣服躺下去睡覺。”
邢樂聽著就覺得驚訝:“昨天夜里氣溫還不到十攝氏度,就算今天早上太陽出來了,七點多的時候還是很冷。就為了不到一百塊錢……他那么早就守在彩票店門口,這人真是……”
搖搖頭,后面的話邢樂實在說不出口。
劉香冷笑道:“是啊!九十五塊錢,還不到一百,陳銘就跟守賊一樣死死守著我。因為之前我報過警,根本沒用,所以我只能避開他,索性回家去,一直等到中午一點過了才回來。”
“陳銘還是沒走。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幾塊磚,擺在臺階上。看見我來了,嚷嚷著要我給錢。我沒理他,掏出鑰匙打開卷簾門,陳銘掄起磚頭就沖進店里,砸椅子、砸桌子、砸墻……總之看見什么都砸什么。”
“我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了把刀。削水果的那種,刀刃至少有十厘米。我看他拿著磚頭要砸電腦,腦子一熱,什么也沒想,拿出刀子就往他肚子上捅過去。一下,又一下,接連捅了好幾刀,陳銘當時就捂著肚子喊疼,他被我嚇住了,扔掉磚頭轉身往外跑。那時候我已經紅了眼睛,不管不顧的追上去又給了他兩刀,陳銘直接躺在街面上不動了。”
虎平濤點起一支煙,緩緩地吸著。
良久,他轉向邢樂,問:“都記下來了?”
邢樂點點頭。
“行,暫時就這樣吧!”
虎平濤推開椅子站起,走出了審訊室。
……
邢樂追著他來到外面,疑惑地問:“頭兒,這桉子是不是走程序?”
虎平濤手里夾著煙,澹澹地說:“不走程序……難道你想把劉香放了?”
邢樂一聽就急了:“不是……我的意思是,劉香其實挺可憐的。雖然持刀行兇,可他的行為應該算是被動殺人,能不能對他進行寬大處理?”
虎平濤認真地說:“這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得看法官怎么判。”
邢樂道:“劉香一直說我們警